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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7、第 77 章(1 / 2)


全然陌生的体验带来感觉如?此强烈,夏时初以为交战过那么多次后,大抵最后的体感都是类似的,然而,新的地点和花样,让她溃不成军。

随之而来的疲惫和脱力感远超想象,以至于没撑到他抱她回卧室就俯趴在他肩头秒睡过去。

被放上床时,她感觉到他在一点点吻她,她累得厉害,气若游丝地讨饶:“让我先睡会儿,就一会儿。”

盛怀扬臂肘支在她身侧,亲她的额头,“睡吧,我去把碗洗完。”

她乏得不行,但还惦记着他没释放的事儿,含糊地允诺,“我眯会儿就好,等你回来做。”

盛怀扬失笑,唇滑到她唇瓣上,轻啄了一下,“好。”

他起身,掀了被子替她盖上,轻手轻脚地走出房间。

**

厨房的移门大开着,流理台边散落着围裙、她的小裤和拖鞋……足见刚才的急切和紧迫。

他拾起围裙系上,又把裤子和拖鞋捡起来放到外面,再重新回到水槽边,打开水龙头,继续洗碗。

静谧的空间里,灯光凉白,流水打在盆里,咚咚咚的,他慢条斯理地洗着碗,眼前浮现的却是他将她压在半米开外的流理台上……

虽然是第一次做这样的事,但这也?是他一直想尝试的事,没有排斥或不悦,相反,她强烈的反应让他兴奋得血管突突地疼,浑身紧绷得宛如?要爆炸。

尤其,今儿这地点选得极秒,厨房——食、色,不能再应景。

他勾起嘴角,身体又如?一张拉开的弓,紧绷绷的。

**

房间里,夏时初迷迷糊糊地醒来,睡得有些热,脖子和后背上有薄薄的汗。

她半睁开眼,身旁空落落的,盛怀扬并不在。

卧室的门半掩着,橘黄色的光从门缝里漏进来。

她懒懒的翻了个身,被抽干的力气一点点回到身体里。每次结束时她会很困乏,但从未像这次一般,累到极致,甚至有虚脱昏厥之感。

她还是低估了盛怀扬在这事上的不羁和放-荡,相比下,她那些撩-拨真的是太小学生水平。

她躺着又醒了会儿神,起床进浴室冲了个澡。

洗漱完出来,发现盛怀扬还没回来。她看了一眼床头的电子钟,11点多,她大概睡了3个多小时,他不至于还没收拾好厨房吧。

夏时初挑了下眉,趿拉着拖鞋出去找人。

玄关处开着灯,客厅、厨房和书房都没有盛怀扬的影子。

奇怪,人去哪里了?

夏时初拿起餐桌上的手机,正准备打电话,就听见连着客厅的阳台外传来一声,“没必要,这是我自己的事。”

她定睛一看,透过暗色的玻璃这才看清阳台上站着一个人,正是盛怀扬。

那句话后,又是长久的沉默。

现在还是数九寒天,屋内烧着暖气,热乎乎的,室外却还是很冷。

夏时初瞧清他身上只着一件室内穿的薄T恤时,心口倏地一紧,回屋取了一件羽绒服出来。

她走到门边,抬手先敲了敲玻璃门。

盛怀扬回头,看清是她后,立即转身,从外面将门拉开。

“穿上。”她无声地动唇,踮起脚将羽绒服披到他身上。

手背不经意滑过他裸-露在外的脖子,冰得她瑟缩了一下。

她不悦地皱眉,不容分地握住他的手背,冰冷刺骨。

大过年的,穿这么点衣服站外面,也?不知道站了多久,这不是找病害吗?

她狠狠地瞪了一眼,二话不说将他拽进屋,用力合上门,将寒风和冷意全闭在门外。

盛怀扬电话未挂,由着她拉他坐上沙发,再乖乖地配合她抬胳膊,穿好羽绒服。

夏时初半蹲在他身前,牵起他冻得紫红的手,既生气又心疼,先是不轻不重地打了下他的手心,接着又用双手捂住他的手掌,慢慢地揉搓。

盛怀扬耳朵贴着电话,听着那边冷漠的告诫,“盛怀扬,我告诉你,你现在浓情蜜意,有情饮水饱,可是过个三五年,什么情啊爱的都会消退。到时候,你们会相看两厌,会一地鸡毛,会贪图新鲜……”

他静静地听着,眼睛一瞬不瞬地凝着半蹲在面前的小女人。

她半低头,抿着唇,顺着他的指节温柔地抚着,冷得发僵的手指慢慢有了暖意。

“我跟你说过很多遍,爱情是虚无?缥缈的东西,是愚蠢的天真和幻想,尝试一下可以,但不要沉迷,更不能付出全部,但你看看你做了什么?第一次,你为了她,放弃学术研究不做;第二次,你又为了她放弃美国的工作,现在你又……”

“我再说一遍,这是我自己的选择,与任何人无关。”盛怀扬冷声阻断她越发高?亢的喊叫。

“与任何人无关?那你倒是跟我说说,国内哪里比得上美国?不管干科研还是干金融,怎么跟国外比?”

盛怀扬眉心紧蹙,正欲发火,手背被轻轻拍了一下。

夏时初比了个手势,示意他换一只手拿电话。

他慢慢吐出胸口那口浊气,从善如?流地把手机换到另一边,空出左手交给她。

没听到他的回答,那头又开始重复之前的絮叨,“你现在热恋中,我说什么都听不进,但是我告诉你,未来你一定会后悔的,你看着吧,你们不会有好结果……”

“妈。”盛怀扬反握住那双温暖的小手,目光笔直地望着夏时初,声音里带着自嘲和悲凉,“你是不是很想我后悔,很想我重蹈你的悲剧,很想我不得善终?”

夏时初胸口一滞,仿佛被人捏住心脏,疼得不行。

她用力回握他的手,凝视他冰凉的黑眸,喉咙里仿佛塞进一个柠檬,又酸又苦涩。

房间里很安静,盛怀扬没有刻意避着她,他的手机隔音也不明显,那些话从耳机里漏出来,一字不落早就落进夏时初耳朵里。

起初,夏时初以为盛母是对自己不满意,再往下听,却发现并不是,就像盛怀扬质问的那样,她似乎是在怪罪盛怀扬相信爱情,更甚至是在怨责他拥有了爱情和爱人的能力。

那头静默了半晌后,“不是我想不想,而是你一定后悔,这是你母亲的前车之鉴和血泪教训。”

“所以呢?”盛怀扬极轻地笑,声音里透着冷意,“你没有,我也?就活该得不到?”

盛母仍然执拗坚持:“不是该不该,而是不可能,这世上没有永恒的情感,爱情更是如此,你现在付出越多,牺牲越多,以后痛苦和伤害就更多,你这样不管不顾地爱一个人是要吃大亏的。”

“哪又怎样?”盛怀扬冷笑,“至少我拥有过,不是吗?”

不给对方反驳的机会,他继续道,“我不是你,她也不是我爸,你们不会永恒,我们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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