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国?家队集训地在隔壁T大。
国?庆后,盛怀扬带队进驻T大备赛。虽然两校相隔不远,但集训期间,外出和手机、电脑等使用都有严格规定。两人别说见面,就连短信和QQ也时常无人回应,日子?仿佛又?回到当初她追他时的场景。
好在夏时初早已做好心理准备,加上一年一度的辩论赛拉开序幕,她变得忙碌起来。
因为校队选手的身?份,今年夏时初自?然入选院队,代表经院出战比赛。
P大辩论赛分为初赛、复赛、半决赛和决赛。
初赛采用车轮积分制,每个学院之?间巡回PK,赢积3分,输积1分,得分前四?的队伍直接晋级到半决赛,其余队伍进入复赛。
复赛和半决赛实?行淘汰赛,获胜队晋级下一场,战败队直接淘汰。
最后决出两支队伍,决胜先锋之?巅。
夏时初所在的经院在前几年比赛中表现平平,皆是止步于复赛。但因为有她的加入,队长欧鹏那颗奄奄一息的心顿时活过来,毕竟她是这两年院里唯一入选校队的。
“咱们好好干它几场,争取打进半决赛。”欧鹏在开赛前给新老队员鼓劲。
哪晓得,热血沸腾的队员们第一场就碰上去年的亚军队——哲学系。
哲学系是P大辩论赛的传统强队,据说有赛史?以来,从没跌出过前三名,也是入选校队人数最多的院系,甚至超过了这两年的冠军队数学系。
抽签结果宣布时,其他院都纷纷松口气,经院则只能硬着头?皮迎战。
虽是循环赛,但谁也不想一开局就输。拿到辩题后,两队都派出实?力最强的四?名辩手上场,而夏时初作为队里技术最过硬选手,顺其自?然接下了四?辩的重任,这也让从没打过真正比赛的她倍感压力。
但她从没在队员面前表现出,甚至时时宽慰偶尔泄气的大家。只有和盛怀扬聊天时,她才会?泄露自?己的紧张和不安——
【盛怀扬,严格意义上这是我第一次出赛,我一点都不想输。】
【我发?现你?说得太对?了,辩论考的是场下功夫,我这几天查论据快给我查哭了,5555】
【怎么办,我发?现我们的论点好像不太立得住,预感会?揪死】
……
她喋喋地讲了很?多,却从不提具体的辩题和内容,更不会?撒娇让他帮忙。一方面是知道他在备赛关?键期,没有精力分心来辅导她,另一方面则是她想靠自?己的实?力,而不想别人指摘她靠“冠军男友”。
哪怕现在已经有这样的声音,比如前几天她碰到在国?关?的校队队友,两人聊得备赛,对?方就半开玩笑说,“好羡慕你?,有盛神给你?做军师,我们只能自?己闷头?瞎写。”
“他现在集训超忙,哪有时间给我做军师。”她解释。
对?方却笑道,“再忙肯定也会?照顾好女朋友。”
她张了张嘴,把更多的话吞下去,也没同盛怀扬提过这些流言蜚语。
没必要,有些事?,她自?己知道就好。
很?快,就迎来第一场比赛。
尽管他们做足准备,怎奈哲学系派出的是罗开明为首的四?名校队选手,双方实?力悬殊巨大,半场未过,哲学系便碾压式地将他们摁在地上,打得毫无还击之?力。
赛后,欧鹏宽慰队员们,输给校队不丢脸,但首赛就吃败仗,夏时初说不沮丧是假的。
宣布比赛结果时,她忍不住给盛怀扬发?了条短信,【555,盛怀扬,我输了,而且输得很?惨。】
和之?前一样,盛怀扬也没能及时回信息。
她收好手机,和队友们一起去西门撸串,化悲愤为食欲,结果一进去就碰见哲学系辩论队的在庆功。
两队就这么凑在一块儿,吃起了烧烤喝起了酒。
一顿饭吃到很?晚,回学校时已经快11点。
罗开明看天太黑,考虑她又?喝了酒,坚持要送她回宿舍。
路上,两人聊起今天的比赛。
罗开明:“你?这场打得很?好,比我预想的还要好。”
“师傅,你?可别安慰我。”
她的入门基本功都是罗开明教的,私下没人她都喊他师傅。
罗开明:“没安慰你?,今天你?要是换两个队友,或者我们四?人与你?一对?一PK,都不见得能赢。”
“真的吗?”
“千真万确,尤其你?的结辨,很?出彩。”
似是为了增强说服力,罗开明补充道,“就连苏队也说,你?结辨比我好。”
“苏队也来看比赛了?”夏时初惊讶。
“来了,就坐你?们队背后。”
难怪,她说怎么没看到。
不管他所言是否为真,被两个“师傅”肯定,夏时初仍觉得自?己有被安慰道,笑着道谢,“那也是师傅们教得好。”
她边说边想转身?夸张地朝罗开明作揖,谁知脚跟刚旋,脚底不晓得踩到什么,滋溜往前一滑,人往前一个趔趄,直直扑到罗开明身?上。
两人皆是一惊。
夏时初怔了下,立马跳开,并往后大退一步,“不好意思,没站稳。”
“没事?。”罗开明放下刚才扶她腰的手,别在身?后,握成拳。
气氛忽然变得有点尴尬。
夏时初掖了下头?发?,开口:“前面就到了,你?不用送,我自?己走。”
“就差两步,我把你?送到。”罗开明坚持。
夏时初刚想说不用麻烦,身?后突然传来一记呼唤,“夏时初。”
熟悉得不能再熟的声音。
夏时初猛地回过头?,望着从树影下走出来的盛怀扬,脸上露出惊喜的笑容。
不顾罗开明还在场,她转身?朝那个好久不见的人飞奔过去。
盛怀扬微微打开双臂接住她,“跑什么,也不怕摔了。”
“你?怎么在这儿?”她搂着他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