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唯一呆呆的被赵渡抱进外科室。
路过医院急救手术室的时候,看到生命的红灯一直在闪烁。
她恍惚间想起当年自己被绑匪劫持到一个废弃的工厂。
赵渡看见她被绑匪尾随,然后当机立断报了警,又不放心的跟上了绑匪。
在工厂里,他被绑匪发现。
他是少年人血气,和绑匪不怕死的打了起来。
他就这样受了伤,一路被推进医院,生命的红灯不停的闪烁着,少年苍白的脸冷汗淋漓,在进手术室之前,他还在安慰她,“我没事,你不用哭。”
从那以后,她就再也没敢靠近他一步。
始终远远的关注着他,看到他一切都好,她就放心了。
她很害怕有人因为她失去生命,这会让她永远有负罪感。
“唯一。”
赵渡的声音响起。
今晚的事故发生的太过突然,上辈子她也没有遇到过这样可怕的抢劫事件。
沈唯一一直以来紧绷的心神,在听到赵渡的声音之后,终于松懈下来。
她微微抬起头,向拿到挂号单的赵渡看去。
他真的和普通人不同,哪怕现在这么接地气的走在这人来人往的医院里。
赵渡几个步子走到她身前,大手握住她的肩膀,剑眉紧拢,低沉的声音竭力克制着杀人的寒意,“先包扎伤口,你在流血。”
沈唯一现在精神压力极大,根本感觉不到身体的疼痛,也察觉不到赵渡神情间嗜血般的冷意和毁天灭地般的肃杀。
她只知道她现在无比需要他。
她眼睛一酸,仰着头认真的看着他,喃喃,“阿渡,你能抱抱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