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渡沉默着看她一眼,随手将她的小手牵住,眼底灼灼,“我没有丢下她。”
从来没有。
上辈子是这样,这辈子亦然。
他心念微动,低下头,在她头顶轻吻了一下,“唯一,对不起,让你等久了。”
沈唯一一愣,那声音分明很轻,却犹如一记重锤落在她的心尖。
她恍惚间感觉这话在哪儿听过。
脑子里那些翻涌的记忆,关于赵渡的,关于叶嬨的,关于所有人的,碎片一般在她脑海里不停穿梭。
最终定格在赵渡冷峻的侧颜上。
他手里倒提着一把匕首,刀尖染血,一滴一滴落在厚厚的雪层上。
然后对着她伸出一只修长白皙的手,“唯一,起来!”
那几个少年打量着牵手的两人,自讨没趣,抱着篮球离开了操场。
操场上很安静,安静得能听到雪粒落在人头发上的声音。
沈唯一从梦境一般的回忆中猛然醒过来,眨了眨眼,雪粒从她睫毛上滑落,女孩儿眼睛大大的,很漂亮,泛着委屈的红,更让人心动。
难怪乎那些少年会被她吸引。
赵渡烦躁的皱着眉,他知道她招人怜惜,读书的时候,就有很多不知死活的人追她。
那时候,他总是让人暗地里警告那些人。
但还是止不住有人会钻空子。
切不断的桃花,挡不住的追求者。
让他只想将她藏在家里,或是让全华城人都知道,她是他的女人,这样,也就没有人敢起动她的心思了。
他叹了一口气,揉了揉她的眼角,将她眼角的泪痕抹去,“你哭了?”
沈唯一仰头,语气轻快,“没啊,是眼睛里进了风,被吹的。”
赵渡脸色不悦,“以后,要记得离别的男人远一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