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楼。
阮楚站在电梯口接她,看到她身上带着的血迹,蹙了蹙眉。
沈唯一先一步急切的问出口来,“阮楚,阿渡他现在怎么样了?”
阮楚摇了摇头,声音低落,“还没醒,现在发着高烧。”
如果不是这样,他也不敢让沈唯一知道。
毕竟,赵总这伤是为沈唯一受的,他总觉得这个女孩儿此时此刻应该陪在赵总身边。
如果她以后会嫁入赵家。
夫妻一体。
她应该要学会面对更多层出不穷的危险,而不是让赵总一个人扛。
沈唯一的心一下子沉入谷底,提着步子往赵渡的房间跑去。
打着橘色灯光的卧室里,赵渡安安静静的沉睡着,床边挂着吊瓶,他修长白皙的手放在床边,手背上青青紫紫。
外面的世界天寒地冻。
卧室里开足了暖气。
他没办法盖着被子,趴在床上,赤裸的后背上伤痕累累,触目惊心。
沈唯一蓦的顿在原地,心脏猛然间像是被一只大手狠狠揪住,被勒得又紧又麻。
刚刚在车上生死一线的时候,她没有真正怕过,大不了一死。
可现在,看到他没有生机的趴在床上,冷峻的眉头轻轻皱着,清白的侧脸陷入枕头里,露出一片暗色的阴影。
她头一次感觉到无穷无尽的无助和害怕。
泪珠不受控制的滚落,从眼角不断滑落。
她脚步沉重,缓缓走到床边,在他身旁坐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