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渡没说话。
沈唯一心想,话都已经说出口了,不亲岂不是很没面子。
于是,身体不听话的就这么往前微微一倾,一个屏息,就闻到了他身上那股奇怪的淡淡的香味,沁人心脾,却又撩人心魄。
她撅着小嘴,没亲到。
赵渡好整以暇,眉梢微挑,仍旧是凝着她局促的小表情。
女孩儿跃跃欲试的想亲他,却又不敢的慌乱小模样,十分讨喜。
沈唯一抿抿干燥的唇舌,首先败下阵来。
哼!
上杆子的不是买卖,天下没有白吃的自助!不亲就不亲!
她不自在的摸了摸自己的帽子,“我没什么不对劲儿吧?你不要这么看着我……”
赵渡注视着她的闪躲的眼神,大手忽然抚上她的脸颊,手心往后,大拇指温凉的指腹捏了捏她丰润的耳垂。
沈唯一身体微僵,那是她最敏感的地方,他居然就这么用手指轻轻捻着……
耳垂有没有红她不知道,但特别热,跟火烧一样,烧得她抓心挠肺的难耐。
“阿渡,你干嘛这么看着我……能不能别摸我的耳朵?哈哈哈哈,痒啊……好痒……呜呜呜……真的痒……”
她耳根子上酥痒,差点儿没笑出眼泪。
赵渡好整以暇的捏了一会儿女孩儿柔软的耳垂,用老父亲一般的语气,语重心长道,“你还是笑起来的样子比较让我省心。”
沈唯一不甘示弱的努了努鼻子,正想反驳,一条薄绒的粉色围巾又被他霸道的缠到了她的脖颈间。
她微微抬眸,心里溢满了感动,“阿渡,这是你买的?”
“你包养我这么久,这是我给你的圣诞礼物,不用谢,是用的你的钱。”
“有礼物收就很快开心了。”女孩儿却不在意,小脸儿红艳艳的半垂着,视线紧紧凝在那围巾上,爱不释手。
赵渡已然收回了视线,修长手指放在方向盘上,一张矜贵的俊脸淡漠又优雅,“下去吧,不要着凉。”
沈唯一乖巧的下了车,带着赵渡给她的装备,身上穿着厚厚的白色羽绒服,裹得像一只圆鼓鼓的粽子一样站在兰花形状的路灯下。
赵渡坐在车里,透过透明的车窗看向那个人群中笑眼弯弯的漂亮女孩儿,心里一暖。
她身后所有,皆成背景,只有她明艳的笑,点亮了整个世界。
这大概就是他重生的意义所在了。
沈唯一兴奋的跟赵渡挥挥小手,“阿渡,你快点儿回来!”
她站在小米市街道的十字路口,往前走,就是日月广场。
日月广场上有一块很大很高的钟楼,上面镶嵌着一块巨型的钟表。
每年平安夜、元旦前夕的时候,围绕着这座钟楼的四条长街就会挤满了人群。
所有人,不睡觉,不玩游戏,来到这里,就是为了等候凌晨十二点的钟声敲响。
成千上万的人牵着自己心爱人的手,一起倒数,迎接新年。
零点最后一声钟鸣结束之后,大家会一起放飞手里的氢气球,气球升空,夜色变得五彩斑斓而美好。
如果从高处往底下看,就能看到这一年才能遇到一次的盛世光景。
如果无法和喜欢的人一起来听钟声,就会再错过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