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现在的状况,已经不是一个男人可以解决的事情了。
他不敢迟疑,也不能让现在正处在风尖浪口上的她贸然出现在医院里,思来想去,还是只能先找夏奕。
“阿渡,怎么了?什么?沈唯一药物中毒了?你放心,白与墨是我的家庭医生,嘴很严,绝对不会往外说,我现在就让他过去!”
夏奕有事被绊住了脚,但动作十分麻利的吩咐了白与墨过来。
白与墨带着自己的专属药箱到春雨华府的时候,面色略显不正常的苍白,脸上却是一派波澜不惊。
但在看到赵渡抱着沈唯一来开门的时候,他面无表情的俊脸上方才显出一丝怪异的神情。
“这……是怎么了?”
赵渡怀里搂着树袋熊一样的沈唯一,面容冷峻,“她热,离不开我。”
白与墨拧眉,“热?”
“嗯。”赵渡丝毫没觉得这样抱着沈唯一有失身份,气定神闲的让白与墨进来,“先进来再说。”
白与墨脸色沉静的点了点头,换了鞋,飞快打量了一下屋子里的摆设,没想到赵渡破产之后竟然和沈唯一蜗居在这么一个小小的两室里。
房子不大,好在温馨。
赵渡淡淡的看他一眼,沉声,“过来。”
白与墨没再耽搁,跟在赵渡身后进了主卧。
赵渡将人放在床上,女孩儿后背一贴到柔软的床便开始不安的扭动着身子,似乎很不舒服,“阿渡……”
她长睫发颤,水洗一般的眼睛湿漉漉的望着站在床边的两个高大男人,像是一只受惊的小兽,显得很是无助。
白与墨眼眸深深的盯着女孩儿秋水般澄澈的眼底。
那双越看越熟悉的眼睛,那越听越耳熟的声音。
她……会不会就是那个小时候在小巷子里告诉他“吃了我的东西,就是我的人”的女孩儿?
赵渡在床边坐下,皱着眉。
沈唯一因为身上穿着衣服很不舒服,所以一直在拉扯衣襟。
眼看小傻子扯开衣摆,露出粉白的腰腹,那欺霜赛雪一般的肌肤勾得人心口躁动。
他不悦的将她扯开的衣襟拉好,坐在一旁,淡声道,“她现在忽冷忽热,身上有些地方发冷,有些地方发热,你看看,该怎么治疗?”
白与墨把医药箱放下,坐到床边准备检查沈唯一的情况。
赵渡目光深沉,又加了一句,“她不小心中了一种名叫‘迷迭’的药。”
白与墨手指一顿,“迷迭?”
赵渡冷下声音,语气里弥漫着危险的味道,“嗯。”
白与墨在夏奕这种作天作地的花花公子身边工作,自然见惯了这些“听话水”“乖乖水”“迷奸水”之类的东西。
他看了看沈唯一发红的脸,探手去感受她的体温。
病人额上是冷的,手心也是冷的,腿脚、还有小腹处却是热的,体感温度天差地别,的确很危险。
赵渡眉间皱成一座小山,看着他的手在沈唯一身上四处游走,忍耐了很久,在看到他开始摸向她的肚子的时候,终于有些忍不住,黑沉着俊脸拦住他的手。
白与墨看向赵渡,用眼神询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