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渡沉着剑眉,笔记本放在他交叠的大腿上,男人双腿修长,动作优雅十足,难得解释了许多,“还没有公开,算是为了保护她的手段。”
白与墨扯开嘴角,笑了笑,“赵总对她挺好的。”
维纳斯:“呵!他在以退为进!阿渡!怼他!”
赵渡面无表情,睫毛低垂,视线再次落在笔记本屏幕的代码上,“她是我的女人,对她好是应该的。”
白与墨笑容微滞,不过片刻,恢复了正常,不动声色的问,“冒昧的问一下,她……她是叫沈唯一么?”
维纳斯:“打听一个女孩儿的名字就是真的对她感兴趣了,阿渡,你千万别告诉他!”
赵渡声音淡淡,抬起头,“嗯,白医生以前认识唯一?”
白与墨明显的愣了一下。
记忆中,在那个破败的小巷子里,女孩儿年纪也不大,大约五六岁的模样,圆圆的脸蛋儿,圆圆的大眼睛,连下巴也是圆圆的。
她笑起来的样子可爱又灿烂,对他伸出小肉手,“喂,小黑球你站起来,我给你棒棒糖吃!”
那时还是个小黑球的他也不过才六岁,因为患有先天性白血病,刚生下来就被家人抛弃在医院里。
很小,还没有被父母赋予名字,他就被送进了孤儿院。
在孤儿院里屡受排挤。
他不太想活着了,希望自己能静悄悄的和流浪猫死在一起。
没想到,在他人生中最昏暗的那一天,他遇见一个人。
一个穿着雪白公主裙,拿着棒棒糖,来救治流氓猫的小天使。
那时他厌世至极,讨厌那么明亮颜色和鲜活的笑脸。
他一把将她挥开,在她白色的裙子上留下好几道黑乎乎的脏污痕迹,“走开,我想去死,你不要挡着我的路。”
小女孩儿天真可爱,“小黑球,死是什么?”
“死就是离开这个世界。”
她歪了歪头,递给他一根棒棒糖,告诉他,“爸爸说,吃了我的东西,就是我的人了。”
他拿着手里的棒棒糖,好奇的舔了一口,味道是甜的,比他吃过的任何药都要甜。
女孩儿看着他吃棒棒糖的样子笑得眼睛弯成月牙,“你现在是我的人了,我不让你死,你就不能死,知道吗?”
他问,“如果我本来活不下去呢?”
小女孩儿不解,“为什么会活不下去?”
“因为我生了病。”
“生病了可以找医生治呀。”
“是很严重很严重的病。”
“那我可以给你钱,你去找最好的医生治。”
说着,就递给他一张卡,上面贴着小猪佩奇的贴纸。
她肉嘟嘟的小脸儿严肃正经,认真的说,“小黑球,你一定可以活下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