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渡闭了闭眼,再睁开眼时,眼底的杀意淡了几分。
这辈子,他不能把洛可可沉海。
但拉黑她,同样给他一种痛快的感觉。
拉黑之后,想起她说过的话,又起身将沈唯一的身份证护照等物全部藏好,心里紧绷的那根弦这才稍稍松懈。
瓶子里的药快没了。
他若无其事的让白与墨进来换药。
白与墨进来的时候,就感觉到房间里的气氛不同寻常,气压低得让人呼吸不过气来。
他不知道在这短短的一个小时里发生了什么。
但他敏锐的发现,床上沈唯一身上的被子被人裹了好几圈儿,厚厚的被子似乎成了一个小牢笼,将她娇小的身子圈在床上。
他换完药,目光疑惑的看了赵渡一眼。
男人依旧坐在椅子上,双手在笔记本电脑上忙碌,头也没抬,“换好了就出去吧,完了我再叫你。”
白与墨点点头,他刚刚在外面已经想得很清楚很明白。
沈唯一是他心里的白月光,是他永远也无法触碰的人,他不会贸贸然去打搅她平静的生活。
反正他们现在只是两个莫不相干的陌生人。
就这样一直陌生下去也挺好。
走到门口,男人还是忍不住回过头,提醒道,“赵总,你这样会把沈小姐憋死的。”
赵渡皱眉。
白与墨已经走了出去。
赵渡懊恼的盯着沈唯一身上的被子,心底隐隐烦躁。
他看了一会儿,还是妥协的走过去,将她身上的被子放宽松了一些。
“唔,阿渡……”
沈唯一睡得天昏地暗,睡梦里还在叫他的名字。
算了,看在她梦里也在想他的份儿上,先原谅她。
他在她身边坐下。
女孩儿像一只毫无防御性的小动物,仰躺在床上,露出雪白柔软的肚皮,暖洋洋的撒娇打盹儿,根本不知道他的心里几经波澜。
男人不悦的拨了拨她的鼻尖,冷声冷气:“沈唯一,你给我健健康康的,以后不许再生病。”
女孩儿懵懵懂懂的呓语:“阿渡,痒。”
赵渡心里一软,指尖在她脸上划过,目不转睛的注视着她漂亮清丽的眉眼,“为什么要离开?”
沈唯一:“唔,宫保鸡丁……”
赵渡:“……”
……
最后一瓶药输完,白与墨检查了一下沈唯一的身体状况。
女孩儿年轻,身体底子厚,虽然中了药,现在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等她自己睡醒就好了。”白与墨又恢复了一贯看透生死的淡漠:“最好是不要人为打扰她的睡眠。”
赵渡神情清冷的应下:“嗯。”
白与墨想起沈唯一唇上被人偷偷咬出的几个齿痕:“偷亲也不行。”
赵渡拧着眉头,有点儿想把这个男人踹出门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