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了一会儿。
相对而坐的两人,互相释放压力。
最后,还是赵渡率先开口,“沈叔,我会对唯一负责。”
沈明天表示不听不听,赵渡念经:“说吧,要多少钱,你才肯离开我家一一。”
这个场景莫名与上辈子重合,赵渡表情平静,嘴角却荡开一个淡淡的弧度。
和他谈钱?
为什么唯一的爸爸还是像以前一样天真?
“沈叔,这不是钱的事,多少钱我都不会放弃唯一。”
“一个亿够不够!”沈明天也知道,作为赵氏唯一的继承人,他最不缺的就是钱,可他现在,唯一的筹码,就是钱!
赵渡岿然不动。
“你在教我做事?”
“沈叔,你知道我没有那个意思。”
“两个亿!”
“三个亿!”
“四个亿!”
“五个亿!”
“哎!你说,究竟要多少钱,你才能离开我家一一!我倾家荡产也给你!”
面对沈明天的暴躁,赵渡只淡淡的摇摇头:“沈叔,您不能这么做。”
沈明天冷笑:“我是她爸爸!我做什么都是为了她好!我怎么不能这么做!”
“正因为你是唯一的爸爸,所以您才不能这么做。”
“凭什么?”
“凭她是您的女儿,您爱她,您不会让她伤心难过。”
“……”
“沈叔,我爱她。”
“别跟我谈什么情情爱爱!”
“沈叔,我真的爱她,爱了她很久很久很久。”赵渡声音低沉下来,目光似穿过了重重叠叠的旧日时光,语气带着几分伤感几分悔恨,让原本暴躁的男人也安静了下来。
沈明天扣紧了十根手指,眉头紧锁,他能感觉出来,赵渡对一一的情意是真的。
“赵渡,我女儿不可能和你在一起,也不可能会嫁进你们赵家。”
赵渡听出些意思来了。
沈明天说的是嫁进赵家,他抵触赵家,知道关节所在,一切就好办了。
他弯起嘴角:“沈叔,唯一嫁的,不是赵家,是我。”
沈明天恼怒:“你不就是赵家人?”
“我是赵家人,但我的妻子是我的枕边人,我能自己做决定。”
沈明天呵笑一声,他始终记得,当年他带着女儿去赵家道谢,赵母高高在上看不起他们父女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