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可可正百无聊赖的在院中等待,远远的瞧见两个穿黑色大衣的男人阔步往赵家老宅后院走去。
她看着梳大背头那男人的背影,觉得有些眼熟。
随手拉了个佣人,好奇的问了一句,“唉?刚刚进去的那个男人是谁啊?”
佣人道,“是我家少爷的好友,夏家少爷。”
洛可可在脑子里寻摸了一阵,疑惑,“夏家少爷夏阑不是残废了吗?夏家还有哪个少爷?”
佣人正要解释。
洛可可便一眼看见了失魂落魄的沈唯一。
她哪还有心情管什么夏家少爷,急忙撇开佣人,风风火火的追上前去,一把将她拉住,“唯一,你们谈得怎么样了?”
沈唯一说不出话来,死死揪着眉。
进去的时候还算鲜活的一个人,如今跟个行尸走肉一样。
“唯一,你怎么了?”洛可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能感觉出来,她姐妹现在非常难过。
沈唯一有些失态,拼命眨了眨眼睛,半晌才把眼底的泪水逼回去。
她像是如梦初醒一般,努力扯了个笑,“我没事啊。”
洛可可心疼至极,“别演了,你什么德性,我还不知道?”
沈唯一摇摇头,耷拉下眉眼,“可可,我真的没事。”
本以为会痛彻心扉的,其实也还好,看到白菲的那一刻,有一种回归过去的轻松感。
洛可可要是信她才有鬼,她咬了咬唇,把她冰冷的小手牵住,感受到那手没有一点儿温度,急忙用力揉搓着,“唯一,你别吓我……我胆子小,不禁吓。”
沈唯一回握住她的手,轻轻笑了笑,“可可,我真的没事。”
洛可可:“……唯一,你别这么笑,我害怕。”
沈唯一又低下眉眼,盯着被白雪覆盖得喘不过气来的地面,失了魂儿一般喃喃自语,“可可,我没事……我真的没事,我觉得轻松了很多。”
洛可可急了,看着她现在的样子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她这一根筋儿的傻闺蜜,从小到大就是单箭头,辛辛苦苦暗恋那人快十年,好不容易守得云开见月明,谁知道这时候竟然出这档子事儿。
被爱的人有恃无恐,爱得深刻的那一方就只能卑微到尘埃里。
以前没有得到过,或许还能天真幻想,可是得到了再失去,那该是多么锥心的痛苦啊……
“唯一,渡哥怎么说?”
沈唯一异常沉默,许久,才平静的说,“他没说什么,只是说我们不合适。”
洛可可听得火冒三丈,“不合适?他睡你的时候怎么不说不合适?渣男!”
沈唯一眉心高高蹙起,听到这话,表情微僵,心脏的位置密密麻麻一阵抽疼。
她想起来了,一切都是她主动勾引他的。
那天晚上也是……
他根本没想要碰她,是她恬不知耻,是她死皮赖脸,是她纠缠不放,是她咎由自取,所以怪不得他。
想明白一切,她只余一阵苦笑,“可可,是我心甘情愿的,不怪他。”
洛可可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毕竟她也一直在撺掇着她和那个人……
现在她恨不得打爆自己的狗头!
“没事儿啊,唯一,以后我养你!”
她揽着她,不停的安慰着,“唯一,你要是心里难过,别憋着,哭出来,有什么痛苦的哭出来就好了。”
沈唯一紧咬着牙关,无力的靠在洛可可肩头。
胸口酸涩上涌,她费力紧着眼眶,不想没骨气的哭出来。
洛可可轻抚着她的后背,“唯一,跟他分手吧,在他跟你分手之前,甩了他!”
沈唯一眼里含着水光,恍惚道,“可可,我刚刚在他家里,看到白菲了。”
洛可可眉头一皱,将她推离几分,不可思议的看向她,“她这么晚还在赵家?”
沈唯一道,“是啊,她还穿着睡衣,从阿渡的房间里走出来。”
洛可可一阵无语,“所以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不订婚了?也不结婚了?还跟初恋情人搞在一块儿了?”
说到结婚。
沈唯一脸色一白。
结婚证还在她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