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的一些日子里,许橙确实是没再见到沈牧了,但是每每周末的时候内心总有些小期待,许橙想想都觉得自己不争气,却又没什么办法,只能多给自己找点事情做才会什么都不想。
后期的考试也多,也没什么空隙去想别的事情了,大课间的时候永远是许橙睡得最香的十五分钟,困得急了连梦都不做,睡得安稳极了,上课铃一响,嘴角的哈喇子一擦又是一个精神的小伙。
但是,有时候吧,也会不安稳的做梦,大多是不好的梦,分手的那段也不知道梦到过几回了,或是梦到沈牧突然来找自己和好了,自己开心的朝他奔过去的时候沈牧又会瞬间变脸,说是逗自己的,然后身后出现一群头发是红橙黄绿青蓝紫的都有,吓得许橙能当场惊醒。
但是还好,高三虽然难熬,但是最好的一点就是充实,当时觉得时间慢的不行,但转头一看过去,时间瞬间就过去了。
甚至连高考,就像是突然垮了一大步,突然就来到了许橙的面前,前面的三次模考许橙的成绩都算是可以的,在市里都是能找到些排名的。最后的时间大家似乎都乐乐呵呵的,都是相处了三年的人了,在一起谁是什么性格都摸得一清二楚了,班里每天的氛围都很融洽。
最后临考的时候,班里的人还学着网上的那套在黑板上写了个请假条,就是说敬爱的老徐,我们班全体成员因毕业暂时离校,时间无期,请您签字。旁边空的地方是班上所有同学五花八门的签名。
班长去办公室里去叫老徐,大家都安安静静的坐在座位上,有些人已经开始红了眼眶,大家见老徐一进来立马全体起立,后面还从英语老师那里借来了小蜜蜂(扩音器)插上了偷偷带来的手机,大声放着那首“怀念啊我们的青春啊,昨天在记忆力生根发芽……”老徐一开始还笑呵呵的,看了大家一眼又看了一眼黑板,然后仔细阅读着黑板上的两行字,转身拿了一只粉笔,签上了自己的名字后笑着看着大家,平时一直板着的脸竟在此刻显得有些苍老又有些慈爱,老徐在这段时间操了很多心,头发都白了不少,他摆了摆手:“都坐下来。”
音乐还在大声地放着,老徐现在也没说手机的事儿,双手撑着讲台看着下面的每一个同学,似乎想要把每一个学生的脸都记在心里:“还是那句话,你们即将起航,我就在这里看着你们。我后面的这红幅,以前你们嫌俗,但是也是我最希望的,就是不要忘记最初的梦想,你们以后无论走的多远,都不要忘记自己最初的梦想……”
许橙眼眶红红的,但是在班里这么多人的面前,眼泪生生的憋在眼眶里掉不下来,班上不少吸鼻子的、忍者声呜呜哭的声音,许橙转头一看,蔡籽在自己的身边已经抽了半包抽纸了,眼泪哗啦啦的往下流,许橙看不得别人这样哭的,连忙转头望向老徐,老徐的厚厚的眼镜后面亮晶晶的,显然也闪着泪花,但是一会儿就不见了,老徐硬生生给憋回去了,然后从裤子口袋里拿出了一张折的方方正正的只有一下块的纸,然后打开直接成了一张数学试卷:“好,我们也要有始有终,最后我们把这张卷子讲了……”
大家还沉浸在悲伤的氛围里呢,一下没收住,哭的更厉害了,许橙拍了拍旁边哭的抽抽了的蔡籽的背,默默地拿出了试卷,后面放音乐的朋友也没胆子继续放了,立马就给音乐停了,回到座位上不敢再造次,生怕老徐想起来追究这手机的事情。
六月初,沈牧还有一个多月才放假呢,但是高考的时间沈牧肯定是不会错过的,每天就像个高考生一样在自己桌子那里摆一个倒计时的牌子,一天翻一页,倒是被室友取笑过不少回。
这不是放假的时候,沈牧想回去陪着许橙高考,不见她也没什么关系,就是想在离她近点的地方陪着点。这天放学,沈牧便想着去辅导员办公室找个机会请假,请个时间长点的。
“什么?请几天?”辅导员本来还不太在意,每天都有几个来请假的,说法五花八门,大多数都是想出去玩,想回家什么的,说法都烂透了,一眼就能看穿。
“五天。”沈牧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