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期和许未迟点了一个久违的套餐,玩了很久。
樊期不知道是该庆幸他惊人的记忆力,还是该无奈他竟然把这种东西记得深入了骨髓,没想到许未迟一点,他套餐立马就上了。
不得不说,他俩默契真是完美。
也不得不说,许未迟的记性也很好,樊期根本不用多做解释,一开口,许未迟就懂了。
至于套餐是什么。
这又该回到他们的九年前。
樊期当时为了让两人打架体验更佳,上网学了不少东西。
别看只有两个人,但这玩意儿的花样,真的是你想象不到的多。
那时候樊期的生活只有两件事,一个是许昱的作业,另一个就是许未迟,所以他当时有足足足足够的时间,研究这些东西。
搞颜色真的很误人,就几天的时间,生生把樊期那样一个好少年,变得无比色气。
他总结设计了36个套餐,每个套餐花样都不同,他用A4纸把每个套餐都打印在纸上,对折做个贺卡的样子,等和许未迟那个的时候,兴致来了,就让许未迟抽一张。
抽什么做什么。
这里插个题外话,外面打印真的太贵了,一张竟然要1块钱,加上樊期没把内容打上去,所以一张纸上只有一个数字。
一张数字一块钱,36张数字36块钱,对于刚刚给弟弟买完画具的穷学生来说,是多么大的开销啊。
本来这事消化个几分钟就过去了,毕竟用金钱来换快乐还是很值当的,但后来第一个套餐结束之后,许未迟竟然跟他说,你可以来我公司打印,不用花钱。
樊期当时就不快乐了。
或许是因为,套餐的内容是樊期一笔一笔画上去写上去的,所以才这么印象深刻吧。
为了给许未迟惊喜,樊期从不把套餐内容提前告诉樊期,但许未迟这个人天赋异禀,抽了那张之后只看了不到十秒,立马就会了。
不过有时候,在非许未迟家的其他地点,樊期会忘了带纸,那个时候,樊期就靠印象在空中给许未迟画,我们这样这样,再那样那样。
非常抽象,但许未迟还是懂了。
许未迟这么一个正儿八经的绅士,被樊期带着花样十分多,有时候还会做超出套餐的事,很难不让人怀疑,他私底下也查了一些不能把电脑屏幕公开的东西。
一开始,许未迟还会问他,你不会害羞吗?
后来,樊期都想问许未迟,你他妈弄这些不害臊吗?
这种东西,就是要带。
刚认识许未迟的时候,谁能想到他会是一个会把你$%@&的人。
回想,樊期当时的千万般舍不得,可能床技也得占点儿。
他和许未迟这方面不要太契合。
今天12号,所以今晚许未迟的点了套餐12。
一下单,樊期脑子里画面立马就出来了,也和以前没稿那样,在空中给许未迟画了个简陋的图。
低音炮笑了一下,就说:“好。”
好久没有这么畅快地做,结束之后樊期身心疲惫到头发丝都懒得动。
许未迟体力还是可以的,樊期全身唯一能动的眼珠子跟着他转,见他满身是汗地捡起地上的被子,盖住樊期的半身。
樊期问:“几点了?”
声音出来,樊期才发现已经哑成这样。
许未迟说:“四点二十三。”
樊期闭上眼睛:“哦。”
实在是太累了,樊期再没有精力用五官捕捉许未迟,许未迟的洗澡声像是催眠曲,他听着听着就睡了过去。
后来许未迟怎么上床的,又怎么抱着他,他一概不知,只知道醒来时嗓子干,全身疼,好像经历了大风大浪。
樊期稍稍翻了一下身,搭在他身上的手就抬了起来。
“醒了?”许未迟问。
樊期低低嗯了声。
许未迟撑起来点:“嗓子怎么还这么哑?”
樊期:“叫多了。”
许未迟发出一声不知道该无奈还是心疼的笑。
樊期掀开被子坐起来,查看了一下手机,扫了一眼微信上樊期工作室里的聊天,无大事之后拖着个身子去洗澡。
回来的时候,许未迟也起了,连衣服都换好了,十分妥当地站在镜子前系他的领带。
樊期拿着个水杯靠在一旁的墙上,眼神十分露骨地欣赏许未迟。
两人的视线在镜子里碰上,樊期给许未迟露出自己的酒窝,并发送一个wink。
许未迟扣扣子的手停了一下,低头笑起来。
这种无声的撩拨太挠人了,不知道许未迟是怎么想的,樊期他是享受的很。
一个人正儿八经衣着整齐,还顶着一张禁欲的脸站在镜子前整理衣裳,另一个浴巾也不系好歪歪扭扭靠着墙,整个人痞里痞气。
把这样差距的两个人放在同一个房间,十分的让人耐人寻味。
空气中始终弥漫着勾勾缠缠的气味,光是嗅着就让人沉醉,再别说许未迟那边的画面。
大长腿,有力的臂膀,性感的喉结,棱角分明的下颚线。
樊期太喜欢了。
“哥哥你勾引我。”
不明不白的,樊期突然说了这么一句。
许未迟从衣柜里拿出外套,轻轻笑了一下:“所以呢?”
樊期叹了声。
收拾这么妥当,不用猜就知道许未迟马上就有事要办,可能不用等明天,出了这个门,就又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再见了。
“没有所以,”樊期语气十分幽怨:“哥哥又不能马上把衣服脱了,没劲。”
许未迟的回答是把外套的扣子都扣好,然后他转身,面对樊期,沉声说:“过来。”
樊期扭了一下身子,表现得很不乐意的样子走过去。
不过他才走到一半,他放在桌上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他转头瞄了眼,听许未迟问:“谁打来的?”
樊期:“我经纪人。”
许未迟:“你先接。”
樊期换了个方向,坐在床边,把手机接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