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大有立马应道:“她已经招了,天粟花粉是东宫的一名管事嬷嬷给她的。”
“什么?!”
“东宫?”
余大有的话音刚落,皇后便蓦地站了起来:“余大有,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皇后和太子妃的身上,只见太子妃的身子晃了两下,几欲摔倒。
余大有顶着巨大的压力,道:“皇后娘娘,臣也是照规矩办事。这宫女的确是招出来了东宫的一名管事嬷嬷,臣刚才已派人去东宫拿人了,至于真相究竟如何,很快就知道了。”
“居然,是东宫。”屏风后传来太后甚为疲惫的声音,接着,她似是叹息了一声,便不再多说什么了。
太子妃冷碧烟浑身轻轻颤抖着,面色惨白。皇后则满脸都是惊怒之色,不停地在大殿内走来走去。
“不好了!那个管事嬷嬷已经死了!”
忽然,门外跑来一个羽林军护卫,跪下就道:“余大人,那管事嬷嬷已上吊自尽!我们在她的房内搜出了不少的天粟花粉,已带了过来。”
众人闻言都是狠狠一惊,那么重要的证人,居然就这样死了?
“查!给朕彻查!”
皇帝暴怒的声音自殿外响起,很快,凤凌渊就阔步进来了。他先是对着屏风拜了拜,声音很是沉痛地道:“没料到今日之事会变成这样,让母后受委屈了。”
太后声音淡淡的:“受了委屈的可不只哀家一个,雪舞猫发狂一事,直指东宫。哼,老四如今好不容易被顾神医给医好了,竟然就有人这么容不下他……”
皇后闻言,立马就跪下了,痛声道:“母后!母后明察啊,这事定然与太子无关的!”
冷碧烟也连忙跪了下去,已经吓得说不出话来了。
皇帝狠狠瞪了皇后一眼,视线在殿中一扫,怒道:“太子呢?今日太后寿辰,朕只早上见了他一面,这么一整天,他躲去哪了?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居然还不快滚过来领罪!给朕去找!”
宫人应了一声,连忙跑了出去。不多时,凤傲轩便匆匆忙忙地跑来了,一进门就跪下痛哭:“父皇息怒,儿臣不孝!雪舞猫和天粟花一事,儿臣一无所知啊!”
凤凌渊气极了,一脚将他踢开了,怒道:“那管事嬷嬷是你东宫的,你怎会不知?”
“儿臣的确是不知此事!”凤傲轩跪在地上不住地磕头:“皇祖母一向待儿臣甚为慈爱,儿臣怎会去害皇祖母?儿臣还算是人吗?四弟……儿臣与四弟也一直兄友弟恭,儿臣何故要残害手足?望父皇明鉴啊!”
皇上脸上仍然笼罩着沉沉的怒气,指着太子道:“你今天一天,都躲去哪了?”
凤傲轩慢慢抬起头,一脸泪痕地看着皇帝:“儿臣……儿臣早上给皇祖母请过安后,就想着去湖边转转,谁知一不小心竟跌了一跤。脑袋也撞在石头上了,痛得厉害。儿臣知道今日是皇祖母的好日子,所以不好顶着伤脸来冲撞皇祖母,因而在寝宫内休息。没料到,没料到寿康宫内竟发生这样的事!”
众人往他的脸上一看,果然脸上红肿一片。因为他已经哭得一脸泪水了,所以那些指印竟不太明显了,只觉泪光之下尽是红肿。
东方妩儿听得直翻白眼,这货脸上的伤明明是自己扇出来的,他居然还好意思说是自己摔的?呵呵。
皇帝看了他脸上的伤,又见他哭得伤心,言辞恳切,怒气便没那么盛了,只沉声道:“今日之事出在你的东宫,你别想着脱了干系!”
“父皇,儿臣真是被冤枉的。那管事嬷嬷,儿臣根本就不认识啊!还有那个什么天粟花,儿臣更是闻所未闻!”凤傲轩依然哭得凄惨。
东方妩儿看他如此,不禁有些佩服他了。这人虽然是个渣滓,但是演技很是不错啊,瞧瞧这眼泪,说哭就哭,也不知他刚才有没有在眼上抹辣椒油。
皇后见自己儿子哭,也跟着痛哭起来:“皇上,今日之事蹊跷,望皇上为我们母子二人做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