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妩儿狠狠吃了一惊,“原来你父皇这么厉害?不过现在怎么变成这样了?”
凤轻澜摇头:“这些年,父皇的行为越发怪异了。所以,父皇并不是像你说的那样脑子有问题,他只是……不想再像以前那样了而已。”
东方妩儿见他有些怅然,便耸耸肩:“不管他如何,只要不动你就行。”
“我也不傻”,凤轻澜低低一笑,两手捧着她的脑袋:“难道在你眼里,我很傻吗?”
一提起这个,东方妩儿就忍不住瞪他,这人还好意思提以前的事?之前她被他骗得好惨!
凤轻澜忽视了她的瞪视,接着道:“十三从小就聪明,就是不肯努力,所以父皇也总是训斥他,但他却并不傻。至于三哥……”他沉吟了一下:“三哥更不傻了。”
“那凤傲轩呢?”
“凤傲轩近些年来被父皇宠得越发没了规矩,可若说他脑子有问题,我也是不信的。”
东方妩儿眉头皱了起来:“他脑子若是没问题,怎么会一直纠缠我呢?你知道他今天说什么?他居然威胁我,说我若是不随了他,他便要将你给毁了!”
她说完便哈哈大笑起来,结果笑得太肆意,牵动了伤口,又“唔”地一声直抽冷气。
凤轻澜小心地避开她的伤处,将她按回床上不许她乱动,这才沉着脸色问:“你今日见到凤傲轩了?他又纠缠你了?”
东方妩儿点点头,“可不是嘛,那人简直就像个疯子一般。以后这大齐若是交到他的手中,啧啧,离完蛋也不远了……”
凤轻澜静默了一下,接着嘱咐她好好休息,自己则去看顾谦收起来的那把飞刀了。
东方妩儿在床上昏昏沉沉地睡了一个下午,醒来的时候,正是落日时分。伤口虽然疼,但是并没有疼到她不能忍受的地步。下了床溜达了出来,见院子里没什么人,便直接去了凤轻澜的房间。
果然,凤星池和顾谦都在这里,看到她下床乱逛,凤轻澜直接便要将她抱走重新按到床上,东方妩儿则大声抗议:“我只是伤了手臂而已,又没被人捅上几刀,别搞得我好像要死了一样好不好?”
凤轻澜拧着眉捏了捏她的脸:“不许说死。你要实在不想回去躺着,就老老实实地待在这,不许再惹事了。”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目光在凤星池的身上瞥了瞥,明显是意有所指。
东方妩儿在椅子上坐好,然后便开始用凉凉的目光瞪着凤星池。凤星池脸上一块青一块紫的,都是东方妩儿的杰作。饶是如此,她还是充满了怨念地望着他,直望得凤星池讨饶道:“行了行了,泼儿,今天的事算我错了还不行吗?我不该去找你,不该害你被人偷袭。”
“什么叫算你错了?你本来就做错了!”东方妩儿提起中午之事还觉得愤怒不已,她盯着凤星池的眼睛,严肃道:“我和花小芳只是朋友,以后不许你再误会我们两个了。”
凤星池明显是不服气,他看了凤轻澜一眼,想要凤轻澜帮他说话,可凤轻澜却面色平静,嘴角微抿,并不准备帮他开口。
凤星池甚为心塞,又扭头去看顾谦。顾谦则抬头望屋顶,一副万事与己无关的架势。凤星池更心塞了,闷闷地“嗯”了一声,算是应了东方妩儿的话。
“那把飞刀有线索了吗?”东方妩儿看向凤轻澜。
凤轻澜点头:“那是独孤门惯用的暗器。”
“独孤门?”东方妩儿扬眉:“那是什么地方?”
“是江湖上的一个门派组织,在河西一带活动。”凤星池接话。
“独孤门为什么要杀我?”东方妩儿愕然:“而且我根本都没出过京城,更别说去河西惹到独孤门的人了。”
她心中一时十分惶然,简直是匪夷所思了。自从她嫁入燕王府,就有人盯上她了,让人防不胜防,还好她命大,每次都能化险为夷。
“是很奇怪”,凤轻澜沉吟着道:“不过此事细细想来也挺诡异的。你们想,若要暗杀别人,肯定是要隐藏自己的身份的。独孤门的人想要杀妩儿,为什么还要用本门的暗器呢?这不是让人一眼就认出来了?”
“对啊”,凤星池一拍桌子:“哼,真当咱们都是傻子吗?这很明显就是要挑起我们与独孤门的争斗。”
东方妩儿看看凤轻澜,又看看凤星池,疑惑道:“你们又不是江湖中人,挑起一个亲王与江湖门派的争斗,有什么意思?”
凤轻澜与凤星池对视一眼,两人都没回话。反倒是顾谦慢悠悠地道:“这次的飞刀上没有喂毒,看来与上次王妃中毒之事没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