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你也尝尝,可真够甜的,喜妹那孩子肯定喜欢。”
没等林老头接过碗,喜妹就风风火火地冲了进来:“我肯定喜欢什么?”
“这是麦乳精?”她凑到桌前对着特意留给她的那碗嗅了嗅,眼神一亮,“好香啊!”
林老太好笑地说道:“别闻了,这碗就是留给你的。”
喜妹也不多说,端起碗就喝:“唔……甜滋滋的,好喝!”
看她喝得满脸享受,林老头也笑着接过林老太手上的碗,轻啜了一小口:“嗯,确实挺甜的。”
喜妹先是大口大口地喝个过瘾,后来又转为小口小口地品尝,可一碗的量就那么一点,再怎么慢慢喝,也有到头的时候。
不一会儿,碗底就空了。
她有点意犹未尽,眼巴巴地对着那罐还没来得及收起来的麦乳精盯了一会,怅然地叹了一口气。
林老太被她这小大人的样子给逗笑了,又给她冲了一碗:“瞧你那点出息!再给你喝一碗,这碗喝完就没了,以后每天一碗,你自己冲,不准偷偷多喝。”
喜妹笑得双眼弯弯:“好~”
林老太三下五除二把所有东西收拾好,该锁的锁起来,该拿出来用的就拿出来用,安置得井井有条。
“好家伙,还有这么多米花糖呢!”林老太收拾到最后,对着剩下的那一包米花糖惊叹道,“这下咱俩真的跟过年似的了,不对,比过年还好,过年都不会买这么多米花糖。”
喜妹的注意力一下子就被吸引过去了:“米花糖?!”
“送一点去你大伯、二伯家,顺便跟你大伯娘说一声,钱过几天才能拿来,让她安心等着。”林老太利索地分装了几块,把喜妹安排得明明白白。
像这种跑腿的活儿,以前林老太都是绝对不会交给喜妹的,生怕她一不小心摔伤或者弄伤自己。
但经过这段时间的观察,林老太觉得,老闺女的脆皮体质确实是有所改善的,虽然还没到他们正常农村人皮糙肉厚的程度,但比起之前来说好太多了。
既然她不再那么容易受伤,总拘着不让动就不太像话了,山里都来去自如,亲戚家反而去不得?没有这个理儿。
所以,林老太现在支使她跑腿支使得很自如。
喜妹应得也干脆:“好。”
说话间,她小口抿完最后一点麦乳精,抱着两小包米花糖就跑出去了,带起一阵甜腻腻的风。
林大伯和林二伯家都离得不远,不一会儿,她就送完东西带完话,又回来了。
她回来时,正巧撞见二妮一脸高兴地进门,二妮一见到她,脸上开心的笑容就僵住了。
闻到喜妹走过时身上隐约散发出的食物的甜香味之后,二妮脸上的表情更是转为了隐隐的嫉恨。
喜妹将她的表情变化尽收眼底,莫名其妙之余,又忍不住兴起了几分想要再吓吓她的兴致。
“二妮,你认识许盼许知青么?不知道为啥,我觉得她运气还挺好的诶,我有点想要认识一下她。”喜妹盯着二妮的眼睛,嘴角似笑非笑地微微扬起,眼神平静。
二妮瞳孔微缩。
许盼,是二妮的前世时空里,那个好运地与教授夫妻交好的女知青。
喜妹顿了顿,又接着说道:“唔,算了,估计你跟她也不熟,过几天我晚上也去知青院里听他们讲故事好了。”
知青院里的讲故事和唱革命歌曲算是知青们的保留节目了,想要认识在知青里没什么存在感的许盼,去知青院就是最好的办法。
二妮的目光死死地盯着喜妹,不放过她的任何一丝表情变化,企图弄明白:她到底是随口一说,还是知道些什么?
即便第一次是随口一说的意外,第二次还是意外的可能性,就太小了。
如果不是意外,那她知道多少,又是怎么知道的,就是一个很重要的问题了。
二妮的慌乱震惊不用说喜妹都知道,扰乱了一池春水以后,喜妹却状若无事地抽身走了——
林老太肯定给她留了米花糖,她不去吃香甜可口的米花糖,在这跟二妮玩什么大眼瞪小眼啊!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考完试了,明天回家,后天开始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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