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珠珠扯了扯王彩娥的衣角，小声说道：“祖母，要银子的，太贵了……”
“你又来我们这捣什么乱！我都跟你了，珠珠不会去学刺绣的！”
王彩娥刚要说话，那边辛贞拎着打扫器物的鸡毛掸子就冲了过来。
那位夫人眼中的轻蔑之色瞬间更重了。
“娘，你不要打夫人，夫人是好心的。”居珠珠眼泪就在眼眶里晃着。
看着她拦辛贞熟练的动作就知道，这不是第一次了。
王彩娥倒是想起来，前几日她也见过珠珠身上起了红檩子，只是问起来，珠珠都说是不小心砸的，她以为是珠珠帮着搬货物弄的，也就没放在心上。
如今她到是知道怎么来的了，连着那夫人眼里的轻蔑，都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住手！”王彩娥仗着体重的优势，一伸手就把辛贞拽了回来。
被自己婆婆薅着后脖领拎回来，辛贞也就不闹了。
“这位夫人，不知道在你那学习，需要多少银子？”王彩娥把辛贞往身后一塞，脸上带着几分笑意。
那个夫人颇为意外的打量了王彩娥一番。
“若是你愿意把珠珠这孩子给我，摆个拜师宴就可以。但以后她生死休伤，你都不得在过问。若是当学徒，每月二两银子。做的活得归绣房所有，三年出徒，自择出路。”
王彩娥把这夫人的话在心里转了一圈。
“珠珠还是个孩子，未必定性。让她现在你那做个学徒吧，日后若是这孩子当真喜欢刺绣，在拜您为师，才不枉费您一番栽培。”
王彩娥把话说的漂亮，给了对方一个台阶，把她捧的高高的。
那个夫人的脸上也多了几分笑意，声音更是柔和了下来：“这位夫人，我的绣房就在这不远处，丹霞房就是。明儿你带着珠珠，去我那一趟吧。还有，绣娘的手十分重要。”
那个夫人有意无意的看了一眼居珠珠的小手。
王彩娥马上会意，珠珠打小就干农活，虽然她穿过来之后，就不让珠珠干那么多了，可不在家的时候依旧管不了。
若是做了绣娘，会伸手去摸不少高价的丝绸，若是过于粗糙，会把绸缎勾起丝线。
王彩娥送了那个夫人几步回来，就听见摊位上一阵阵叫骂声。
“赔钱货，赔钱货！你老娘天天挣钱容易 吗！你天天往外赔！”
辛贞手里的鸡毛掸子，一下下往居珠珠的身上抽。
居珠珠咬着牙，低着头忍着。
周围的人想上来管，却被居文博给拦住了，一个个围在旁边说三道四的。
“干什么呢！你打我孙女干甚！”王彩娥两步上前，把居珠珠抱在怀里，狠狠的瞪了居文博一眼。
“这是你亲闺女！你就任由人打！也不护着！你个狼心的狗崽子，你到底有心没心！”
居文博被王彩娥骂的也不敢回嘴。
“珠珠，疼不疼？给祖母看看。”王彩娥心疼的护着珠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