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你们?”赵构头也不抬的冷笑道“找你们,你们会养我啊?就算我交待完,你们不杀了我,我从这里出去也保不住性命。更何况,为他们办事又轻松,钱给的也痛快。要不是他们要杀我灭口,我才不会来找你们呢。”
“有意思,我以为你是个有信仰的教徒呢。”任源点着桌子说道“没想到你想要的,只是钱啊。”
“信仰?呵呵。”赵构似乎想起了什么可笑的事情,冷冷一笑,却未再言语。
这边任源偏过头来,和鱼谦对视了几眼。两人大致翻阅了利刃大队的审讯报告,确实如之前所料般并没有什么实质的进展。或许真的是因为,这个赵构在降临派内的级别太低,知道的情报根本没有什么有价值的东西。
从他之前招供的内容来看,和早先推测的内容大致相同。赵构原本就是殡仪馆的工作人员,之后被降临派看中进而收买,为其做着倒运尸体的勾当。可以说,整个流程基本上就是当初伍德清口供的翻版。只是和之前伍德清所说不同的是,两人之间居于领导地位的并不是他赵黑狗,而是最后舍命也要保住焚尸炉秘密的伍德清。
这点看起来倒是非常有可能是真的,毕竟从最后的表现来看,伍德清明显是更加狂热的降临派死忠。为了保住秘密,不惜自爆与他们搏斗。而赵构反而选择了临阵
逃脱,不过他也被植入了恶咒,若非己方救治及时,恐怕早就死透了。
“你房间里的那张床,是你买的吗?”任源盯着报告表格突然冷不丁的问道
“我的床当然是…啊,你是说集合地的那张床吧?”赵构愣了愣,突然反应了过来“那张也是我买的,怎么了?”
“很奢侈啊,你既然平时并不住在那里,为什么买那么贵的一张床啊?”任源好奇的问道“我记得,快八万块了吧?是充当手术台什么的吗?”
“啊,那倒不是,通常来说仪式和改造手术都不太复杂…或者很复杂?有的时候过程中我并不清醒,我也不确定。”赵构道“不过那张床绝不是给我们用的,是祭司大人每次来,会在上面小憩。”
“原来如此…”任源点点头,又问道“不过有点我没想明白,那天我给你做摘除手术的时候,发现你胸前的那个恶咒,已经发作整整一周了吧?你们教派就没想过,拖了这么长时间,你会来找我们吗?”
“我怎么知道,这个问题,您应该去问给我下咒的人。”
“你胸口的恶咒,我计算无误的话,是本月十八号发作的?”任源问道
“好像是吧。”赵构翻阅杂志的动作停了下来,盘算了片刻回答道“我记得是星期一。”
“那就对了。”任源肯定到“原本给你下咒的人,是希望你在那天夜里死去吧?可是你硬是撑了足足一周,才找到我们给你摘除了恶咒。这个期间,你的上级就没有再联系过你?”
“并没有,或许,她以为我已经死了吧。”赵构平静的回答道
“就算是以为你死了,难道不前来确认下?”
“我说了,这你要去问给我下咒的人。”赵构有些不耐起来
“那好,这个问题我们先放在一边。”任源面对后者的态度并不以为忤,接着问道“就算下咒之人对自己很自信,那么我们接下来聊聊你知道的问题吧,你是怎么将这个恶咒拖延了这么长时间的?”
“它从我胸口中长了出来,我开始用刀片把它长出来的地方切下去,然后用电烙铁把渗血的地方烤焦。后来它长得实在太快了,根本来不及切割,而且毒素也影响了我全身。我迫不得已,就来找你们了。”
“就这样?”
“就这样。”赵构不容置疑的回答道
“难道,不是因为插在你心脏上的那根水晶针,才帮助你拖延了这么久吗?”任源笑问道
“水晶针?”赵构显的不明所以“昨天你们的人也问过我什么水晶针,可是我根本不知道,这个东西是怎么出现在我心脏中的。”
“你真的不知道吗?”任源语气变得诡异起来“难道这跟水晶针,不是你偷的吗?”
“我偷的?然后再刺进我自己心脏里?”赵构仿佛听到了什么夸张的笑话般“我看起来像是那么想死的人吗?我可从来不知道,我心脏里有根存在了好多年的水晶针。”
“那就奇怪了,这根针总不可能是花花送给你的吧?”任源笑道“那我一会儿拿着这跟针,去问问她。”
“花花?!”听到这个名字,赵构猛地抬起头来,终于不再盯着手中那本杂志了。如狼般阴鸷的目光来回的打量几番任源,沉声问道
“你能见到她?你究竟是什么人?”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