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在?逾越身份,想了不该想的东西。"她睨了白茶一眼,到底是侍奉长大的情分,魏长宁还是没舍得对她下死手。
其?实白茶做的那些小动作?她岂会不知,只是她觉得这些小伎俩实在?难等大雅之堂。
不说李澄明肯定不会受用,就连她都不愿意费心去整治这些孩童间的小把戏。
只是这丫头越走越偏,把宽容当成了纵容,忘了自?己的本分。
“你若真心爱慕一个人,我如何?也?会为你寻得,只是这个人不该是我的夫君。”
魏长宁冷冷看着白茶,纵然她姿态如何?可怜,可是魏长宁仍然冷着心肠道:“好日子过惯了忘了自?己的本分了,你便在?外间好好反思吧。”
处理完白茶之后魏长宁便回?了屋子,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是觉得自?己心里空落落的,这种感?觉在?独处的时候更甚。
明明来李国不足三?月,可是感?觉离魏国的家已经很远很远了。
恍如隔世一样。
她以为离开魏国会获得新生,可是好像并没有。
她还是在?过往感?情中一如既往的挣扎。
魏长宁吐出一口浊气,又忍不住嘲笑自?己太过没用。世人皆有百种苦,她这一点苦又算什么呢?
也?不是宫闱争斗需要步步为营,小心谋划。
感?情的事情,就走一步看一步吧。
李澄明安静地坐在?内室,他靠在?窗边,透过皎洁月光他身姿如玉兰树一般挺立,面容却像檐上明月清明而又端正。
“李澄明。”
李澄明回?了头,他站直了身子徐徐向她走来。魏长宁眼睛恍惚了一下,她仿佛又看见那日宫宴李澄明遥遥向她走来。
明明是个清正端方的如玉公子,可偏偏那日她就觉得这公子对她欲拒还迎。
李澄明今日难得没有主动挨着她坐,他端坐在?桌前,玉面不染纤尘,一点也?不像人间帝王,倒像是下凡渡劫的神明。
"李澄明,你长得一点也?不像个皇帝。"
魏长宁是忍受不住这样的气愤的,她没忍住开始打趣李澄明,谁知李澄明神色寡淡,只道:“我本就不是个做皇帝的料。”
魏长宁没料到李澄明会这样说,印象中的李澄明是才情惊艳的澄明公子,可魏子明却是个敏感?自?卑的性子。
她怎么忘记了李澄明只是他众多美?好的一个假装体,事实上魏子明更像是真实的他。
李澄明和魏子明明明是同一个人,魏长宁突然叫的烦了,于?是她颇为气愤地鼓起嘴道:“我以后叫你李承明吧,承,奉也?,受也?。”
魏长宁拍了拍李澄明的肩膀,鼓励道:“你看你天生就是吃皇帝这碗饭的。”
“澄明过于?清澈,我的确不衬。”
魏长宁看向李澄明,他说话语调平平,面色也?毫无变化。
可她偏偏就听出些委屈来,于?是忍不住开解他,“自?你继位,李国百姓和顺,五谷丰登,可不比你那皇兄治理的好多了。”
就李澄明那个皇兄,可能因为是嫡长子的缘故,安逸日子过多了,整个人荒淫无度,这也?使得李国国力也?以缓慢速度败退下去。
外头瞧着是不错,可是里头的芯子早已败坏,百姓苦不堪言,民间暴乱是早晚的事情。
“阿宁总是责怪我骗你,今儿我便索性都坦白了吧。”
“我生母只是皇宫里头最?低贱的一个奴婢,听说是魏国逃难来的,所以我并不是正宗的李国血脉。”
李澄明自?嘲一笑,他背过身子,想要借此掩盖脸上的落寞。
“宫里的人都说我血脉不纯,而我的母亲也?因为生下我这个杂种被活活勒死。”
他伸出手,看向大拇指上的玉扳指。他见自?己父亲的时候极少,甚至都不太记得他的面容,只依稀记得父亲的大拇指上总带一枚玉扳指。
后来不再年?幼渐渐明白父亲并不都带着玉扳指。
带着玉扳指的是帝王。
如今他也?成了一国之王,可他不愿意成为那样的帝王。分不清情爱,看不透纷争,这样的君王又有什么意义?呢?
“我想为我的母亲正名。”李澄明看向窗外,轻轻道:“也?想名正言顺的娶你。”
“过往欺骗我都无法隐瞒和擦掉,我只希望你能多望望未来,想想我们的未来。”
李澄明看向魏长宁,眸中是不再压抑的深情缱绻。
往日他看着魏长宁都是清清淡淡的,唯有眸中一丝笑意才能叫人看出些许情意来。
可今日他双眸之中偏如海中波涛,翻滚不息,配上深邃黑眸,更让人沉溺其?中。
他用那双醉人的眸色就这么静静地看着魏长宁,稍许他轻轻道:“我既已骗你,就没资格再期许什么。”
“我们做个约定吧。”李澄明吐出一口浊气,定定地看着她,“我知你嫁给我有一半是为了家国大义?,既如此,待天下安定,我便放你离去,从此四海为家,任你逍遥。”
“此话当真?”魏长宁睨了他一眼,李澄明这厮看着翩翩公子温润如玉的,保不齐他还存了别的心思。他今日这般好说话,倒让魏长宁有些害怕。
李澄明的眸子里突然席卷了哀伤,他戚戚看向魏长宁,问道:“我难道还会骗你第?二?次吗?”
作者有话要说:李澄明:(委委屈屈)我哪个名字都不配!
魏长宁:你配,你配,你顶配!
#先许诺后追妻#媳妇拐到手谁能奈我何#
#清清淡淡的澄明公子原来也是一朵黑心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