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酒嘴边的弧度都深了几分,"你这话的意思,是不是在暗示我,应该为二爷他老人家报仇,偷摸着做点什么?"
肖凌承认,笑的那叫一个贱嗖嗖,"看吧,我就说二爷的女人绝对不一般的。"
光明正大利用唐酒对付军部,也就肖凌能说的这么的不走心了。
想想,他似乎觉得有事很么不妥,拉着椅子一往前,贼兮兮的别靠近了唐酒。
"这事你千万别说是我告诉你的,不然二爷到时候一定饶不了我。"
把自己摘干净了,以后才不会被容二爷欺负啊!
肖凌以前没少吃亏,现在可激灵着呢,"二爷不让我们查收军部的事,你就不一样了,你和他是’我们’。"
都是生意人,天天看合同,谁还不会抠字眼。
唐酒眉梢一挑,"行啊,这事我包了,但你也得承担我未来一年的奶茶。"
"啊呸,为你男人的事,你竟然还和我算账?"
"我男人的事是我男人的事,我报我的,我帮你报你的,这难道不是两码事?既然是两码事,报酬当然也要讲清楚了。否则,这难道不是我吃亏?"
肖凌磨磨牙,"你这小姑娘也太伶牙俐齿了,我竟然觉得你说的十分对!"
唐酒无辜的耸耸肩,"说实话,这奶茶你不管也的管,毕竟我现在也算是捏着你把柄的人。你要是不答应,惹我不开心,我就打小报告,让容晔欺负你。"
"嘿!"
肖凌露露袖子,差点没上去打人。
不过他也不敢,更打不过。
"我算是明白了,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以后我还是要对你们都远一点,省的哪天被卖了,我还得替你们数钱。"
他看看时间,突然一个激灵站了起来,"差点忘了,上午还有两个例会,我要走了。"
他从公文包里拿出份文件放在一边,"就算搞也别搞的太过分了,意思意思发泄发泄就行了。"
唐酒比了个OK,肖凌这才离开。
出了医院,肖凌上车,就给秦然通了个电话。
"那边情况情况怎么样?"
率先开口的是秦然。
肖凌系好安全带,眉心紧拧,嗓音略显沉重,"我告诉唐酒了,至于她会怎么做,就不能左右了。"
"二爷不让我们参与,不过如果让他们好过,还真是够不甘心的,希望那小姑娘能帮我们出出气。"
"出气简单,我就是怕她搞得事大,容晔不在,我搞不定她啊。"
秦然沉默了片刻,叹了口气,"我想她自己也有分寸,至少要给军部添些麻烦,给我们留点时间。"
"二爷他……"
肖凌也想知道容晔具体情况,但他也知道,他如果知道了后,再对上唐酒,恐怕会被套话,最后也没再问了。
霍野蹲在一边抽着烟,满目都是愁容,见他挂了电话,他抬眼问:"她答应了吧。"
"对容二,她可比我们上心。"
霍野把玩着手里的戒指,目光深沉,"我们这样,算不算是利用她?"
"利不利用的,也要看当事人自己。"
两人之间的气氛略显凝重,连同空气似乎都透着压抑,让人觉得无比窒息。
邱程不在,唐酒要忙的是自然比想象中还要多。
除了养伤外,她大部分时间都用在处理公事上,时间过的倒是十分紧凑,没觉得难熬。
除夕前一天,唐酒又做了一次全身检查,除了左耳和左脚腕的问题之外,恢复的都十分好。
轮椅坐多了,人好像都变得懒了。
她一个人坐在窗户边,手臂搭在一旁,对着外头失神。
"叩叩。"
门被敲响时,唐酒立刻就会神了。
平时来病房的人也就那么几个,无论是脚步声还是习惯,唐酒多少有点了解。
"进。"
门缓缓开了,走进来的果真是别人。
看见白皈,唐酒没什么意外的。
宋爱这几天过来,因为白皈的打扰,也是烦不胜烦,几次也都提到。
"糖糖……"
白皈看上去显得十分颓败,挽着道士头的头发微散,几缕发丝落在脸庞,衬的双眼血丝浓重,看上去仿佛是从古代来的深情贵公子。
唐酒支着下巴,面无表情,一丝一毫的动容都没有,"有事就说。"
"……"
白皈沉默的看着她,一步步朝她走来。
还有几步路时,唐酒话锋一转,冰冷的警告道;"白皈,我耐心有限,你最好适可而止。"
"我只是……想看看你,看清楚你。"
心意,经过生死,才会明确。
他哑声说:"我告诉你一个关于容晔的消息,你陪我说说话,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