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衡急得泪汪汪,他现在真的好容易哭,双手抱着边南语气不确定道:“真的吗?”
“我有经验,出不了人命,”边南略带敷衍地安抚着他,“你去里屋待着,等会儿叫你出来你再出来,你在这?不方便我打?人。”
他推了乔衡一把,语气不容拒绝,后者反抗不了在边南的眼神下,只好一步三回头进了屋?。
门外的两个人还在卖力地叫着门,好似做坏人上瘾。
他俩你一句我一句对门输出,突然大门被打?开,俩人被撞个踉跄,他们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觉得领口一紧,整个人被拽进屋?摔了个大马趴,接着身后的门duang地被关上。
“糙,他妈的!”
其中一个人鼻子被磕得生疼,嘴里不干不净骂骂咧咧,他刚起身立马就被一脚踹趴下,那一脚差点把腰给他废了,男人疼得直咧嘴,这时一把菜刀冰冰凉凉贴在他的脖子上。
边南轻声道:“嚷什么?呢?”
那锋利的刀口贴着他的脖子,感觉下一秒就会直接给他放血,他浑身僵硬一动不敢动,边南又重复一遍:“嚷什么?呢?”
“没,没嚷什么?啊……”他也?轻声说着,不敢太动喉结,恐一个不注意就自己割上那刀面,不过腿已经有些颤抖了。
一起摔进来的还?有一个男的,见到这种场面他拔腿就想跑,可他刚动,一把飞速旋转而来的水果刀直直朝他射去。
对面那人见状鬼嚎一声,那刀子瞬间插进了他的衣服,带着一种强大力道把他整个人拉到后面。
咚——
客厅?有个很旧的柜子,此时上面正钉着一个人,水果刀贴着大动脉狠狠插进木柜?,刀已经全部插进去,现在只有刀把贴着他的肉。
那人没受伤可还是白眼一翻,当场吓晕过去。
被菜刀劫持的人也??想跟着晕过去,但他精神好极了,甚至还能感觉到菜刀擦着他汗毛的触感。
“别,别冲动,你想要什么?,我,我都给你!”
韩辰不是乔衡,这么?凶残的身手,他还?以为是乔衡家进盗贼了,不然为啥这么?厉害,这手持菜刀的动作看着没少砍人的样子。
边南继续轻描淡写道:“我要什么??我要你死,你给我吗?”
菜刀的刀尖略微划过他的脖子,还?故意在大动脉那里停留,要死不死的感觉让死亡的恐惧萦绕在他心?,男人头上全是冷汗,表情感觉马上就能哭出来。
“别,别啊,咱们无冤无仇,谁也?不认识谁,你说个数,我,我绝对给你!”
他是半趴在地上不住求饶,边南伸脚碾压着他的腰部有伤势的位置,疼得男人痛苦万分。
边南拉长着声音道:“自然有仇,你不是嫌吵要上门找乔衡算账,看这屋?静悄悄的,我好奇究竟是哪只耳朵听见有动静了,这只?还?是这只?”
他伸手拽着那人的耳朵,菜刀也?跟着比划,好似只要确定了位置,就可以一刀给他割下来。
那个男人听到乔衡的名字,就知道对方是为他出头的,脸上闪过犹豫。
边南是个狠人,对方犹豫他可不犹豫,菜刀还?是划上了他的皮肤,血珠瞬间渗了出来,男人感觉刺痛立即不管不顾嚷嚷道:“错了!我错了!我什么?都没有听见,我错了,我说,我什么?都说,不是我的错啊,别杀我!别杀我!”
这种反应是边南特意加持过的,他其实只是划破了对方的一点表皮,但威压下让男人感受到的却是割肉的痛楚,他害怕这个男生真的会把自己杀了,毕竟初生牛犊不怕虎,年纪越小心越狠,而他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
边南问道:“不是你的错,那是谁的错?”
看到菜刀离开了脖子,那男人一股脑都倒出来:“我也?不知道,是有人让我们这么?做,他说只要不停找乔衡的麻烦并且保守这个秘密,就可以每个月不断领钱,而且住房也给报销。”
他说得??快,边南看了眼屋?,乔衡此时已经走了出来,显然是听见了这些。
边南低头问:“那人是谁?给你们多少钱?”
男人摇摇头:“我不认识,楼上的刘姐可能知道,我们都是刘姐给找的,那人给我们每户每月一万,如果表现好的还?有奖励,最高?一个月我挣了三万。”
边南问:“怎么算表现好?”
男人看了眼乔衡低声说:“……吓到他就算。”
边南说:“那人让你们假扮他的邻居?”
话说到这份上其实多说和少说都一个样,男人也?不隐瞒什么?,他怕边南再把刀戳进来,毕竟这人和乔衡不一样,眼前这个男生是个狠茬得罪不起,早知道乔衡有这样的帮手,这单生意他肯定不做了。
“也?,也?不算是假扮吧,那人让我们合理合法租了房子,长时间在这?生活,差不多也?是邻居。”
“你们有多少人?”
“一楼对门两家,二楼西边一家,三楼西边一家,四楼对门两家,五楼对门和六楼两家,都,都是。”
好家伙,一栋楼差不多都是角色扮演,这是一场有预谋的现实舆论攻击,乔衡听着脑海里回想他这一年多的遭遇,一股难以言喻的恶意充斥在他的周围。
“呕——”说不上来是恐惧还是别的什么?,自己的现实生活就这么?被不知名的人视/奸/着,他们以他的情绪为乐,踩在他的痛苦上赚钱,乔衡被这种赤/裸/裸/的恶意恶心得想吐。
这场阴谋简直就像现实版楚门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