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没有?再来一次的。
许归故其人,向来都是嘴上比较禽.兽一些。甚至可以说嘴上能占的便宜,他?从来都一丁点也没少过。
但是行动上……虽说也?禽.兽,但还?是比嘴上好太多?的。
小姑娘今天是第一次,虽然现在没有?抱怨,但他?怎么会看不出小姑娘娇娇气气地还在皱眉?
拍着?应织的背安抚着?她,许归故敛了敛眉思索了一下,转身出了卫生间。
没等应织疑惑,他?就已经快步走回来了。
应织歪了歪脑袋,才发现许归故手里多?了个东西。
看形状……像是一管药膏?
他?走回来,把女孩子从洗手台上抱下来,而后给浴池放了水。
怀里的小姑娘也?不安生,非要探着脑袋去看他?手里的东西,还?特别好奇:“这?是什么药膏?我怎么没太见过呀,做什么的?给谁用的?你怎么了吗?”
就跟个好奇宝宝似地蹭来蹭去的。
……本来就颇有?些食髓知味的许归故眯了眯眼,忍下心头的波动,轻拍了拍她的脑袋:“你猜猜?”
“我猜猜?”小姑娘还?真的一副认真思索的样子,又?揣摩了一下许归故的表情,“……该不会是给我用的吧?但我又?没伤着?碰着……”
说到一半,应织就缓缓意识到了什么,一点一点消了音。
许归故也?不说话,只闷笑两声。单手揽着她,另外一只手探了探水温,而后点了点下巴,示意应织进去泡澡。
应织话都不会说了:“那、那个,我自己洗,许哥哥你出去吧。”
许归故单挑了挑眉:“我还?得给你涂药呢,难道你要自己涂?”
应织:“……”
许归故偏还不放过她,慢悠悠的,“自己涂也?不是不行,只不过看起来就像……”
“……”
许归故倒是没说完,但是应织又?不是听不懂话的人,何况她向来都有挺强的脑补能力。
这?会儿已经跟着?许归故的话思考了起来——
自己给自己涂药,那姿势看起来就像……
应织:“……”
她大概是权衡了一下哪个羞耻度更高的问题,最后妥协:“那我等会儿快洗好了你再进来!”
小姑娘奶凶奶凶的,许归故瞬间就又?被可爱到了。
他?勉强吞下溢到嘴边的笑意,颇为从善如流:“行,你说怎么样就怎么样。”
……
反正就是应织脑子里无比混乱的一个晚上。
等到什么都收拾好了再躺在床上的时候,应织几乎是头一沾枕头就昏睡了过去,而后一觉睡到第二天中午。
只是刚醒过来,她就接到了申迎夏的电话。
“喂?”
好家伙。
应织这?一开口,自己都被自己给吓到了。
她以前也?有?过早上醒来哑了的经历,当然,近两年来由于某些不可说的原因,早起变哑的次数尤其多。
但是今天……
这?哑得好像的确是有些厉害了。
申迎夏似乎也?愣了一愣,而后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语带调侃:“怎么样,昨晚是不是很美妙?是不是很感谢我和柯子秋?甚至想请我们俩吃饭报答我们?”
申迎夏不说还好,她一提起来,应织立马就又?回想起来昨晚开快递时的情境。
她呵笑了一声:“没错,是挺想暴打你们的。”
申迎夏:“……”
两个人东拉西扯聊了好一会儿,好不容易话题显得正常了一些,临挂电话前申迎夏偏偏又“嘿嘿嘿”笑了三声,若有所指地问:“所以到底怎么样?爽吗?”
“……”应织觉得自己大概已经习惯了跟他?们没脸没皮了,闻言竟然还真的认真思考了三秒钟,最后琢磨了一番。
正准备开口的时候,房门就被静静推开了,应织没听到动静,还?在继续回答申迎夏的问题,“……嗯,还?真的挺爽的。”
刚说完,应织就似有?所感一般抬头看了一眼门口。
——恰恰好跟倚着?门框,挑眉笑着?看她的许归故四目相对。
空气里寂静了那么几秒。
几秒后,应织急促而短暂地尖叫了一声,没等申迎夏问她怎么了便已经飞快地挂断了电话。
而后,她强行让自己淡定了下来,“咳嗯”一声清了清嗓子,努力让哑掉的喉咙听起来没那么嘶哑一点,问:“怎、怎么了?”
许归故稍稍耸了耸肩膀:“没事,就是来看看你起床了没,该吃午饭了。”
他?这?么一说,应织才闻到了厨房里传来的隐隐约约的香味。
体力早已耗尽,应织这?会儿已然饥肠辘辘,登时坐了起来:“我饿了!”
许归故悠悠然地点头:“快起来吧,洗漱好就可以吃饭了。”
说完,他?就转身朝着?外?面走去。
只是刚走开一两步,许归故又?想起来什么似地回过头来,看向女孩子那双乌溜溜的眼睛,轻笑了一声:“既然爽到了的话,今晚再多?来几次可以吗?”
“……”
在枕头飞过去之前,许归故已经带着笑关上了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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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毕业的这?段时间,似乎过得匆忙无比。
拍毕业照、聚餐……
万年不变的毕业流程,可到了自己身上,还?是会生出些感慨来。
六月的景城已经很是炎热,拍毕业照的间隙总是一群人躲在阴凉处喝着?冰饮,边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
班长柴子墨一贯的贴心温柔,这?会儿带着?班上几个男生一起去抬了一件冰水过来,挨个给大家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