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归故答辩时间比较晚，在这周五；而应织的师兄师姐在周二上午答辩，需要应织起很早就去帮忙布置会场。
周一的白天，许归故跟应织都坐在书房里忙碌。
许归故照例在修改答辩PPT、远程处理工作室里的一些事情，应织坐在他对面，帮一个博士师兄做师门的一个项目上的事。
许归故又顺利一遍PPT，照例去端起来咖啡杯喝的时候才发现，自己杯中的咖啡已经喝完了。
他抿了抿唇，抬起头想顺便问应织还要不要喝牛奶，却发现小姑娘正对着电脑屏幕皱着眉，一脸不悦。
许归故只以为是应织的项目又碰上了棘手的问题，没有出声打断应织的思绪，绕到她背后想看看应织做的是什么。
而后就发现，应织屏幕上除了项目文档之外，最上面的是微信聊天界面。
“怎么了？”
应织被吓了一跳，这才发现在自己不知道的时候，许归故已经站在了她背后。
“……啊，没事。”
小姑娘明显不太愿意多说的样子。
“你师兄师姐的事？”许归故单手撑在她椅背上，往前瞥了一眼，懒散道。
“算是吧。”应织叹了口气，拨了拨刘海，还是没忍住，“烦死了，真的烦死了。要不是觉着他们明天就答辩了先忍了下来，我?今天就跟他们撕破脸了。”
应织师门的事，许归故大概是知道一些的。
应织的导师在这个行业比较出名一些，所?以慕名而来的人很多。也因此，应织的师门差不多算是新传院里人数最多的一个，相对的，师门内部关系也就较为一般了。
用应织自己的话来说，那简直就是塑料本料。
但许归故还真没想到会让应织说出“撕破脸”这种?话。
他家小姑娘该软的时候软乎乎，该硬气的时候比谁都不好惹，但是脾气却并不差，这点从她的好人缘就能看得出来。
许归故敛了敛眉：“他们这是做了什么让人这么讨厌的事？”
到底是对着许归故，应织忍了几忍，最后还是没忍住，跟倒豆子一样开始讲了起来：
“其实之前就已经有过一次了，就是去年十月的开题答辩，我?也帮他们做了答辩秘书，你记得吗？”
“嗯。”许归故点了点头。
“本来吧，答辩秘书需要做的事情就是答辩当天帮他们做好答辩记录就行了，谁还不是看在同门轻易上才帮忙的？你也知道，答辩当天需要布置会场，还需要给参加答辩的老师们买一些饮料、水果和?小零食之类的，毕竟一整个上午呢，老师们肯定也累了，除此之外还需要订一下中午的盒饭。”
许归故又点了点头。
这些他都是知道的，毕竟他也是要答辩的人，“那你烦恼什么？订饮料水果和?盒饭又不是你需要关心的事。”
应织怒拍了拍桌子：“问题就出在这里啊！之前开题的时候他们就好像觉得这些事是我的职责一样，最后我一个人买了零食饮料带了过去，布置了会场，还订了盒饭。结果呢？那次开题答辩结束，我?一个人在收拾会议室的垃圾，我?师兄师姐没有一个人出手帮忙的，甚至还特么有一个见了鬼的师兄，走过来问我能不能带走一瓶饮料？”
许归故：“……？”
“我?今天不是在帮博士师兄做项目嘛，没时间去买零食饮料，也没时间去学校的中餐厅订盒饭。昨晚我?就在群里跟这三个答辩的师兄师姐说，让他们自己准备一下，结果……”
应织越说越气，干脆把屏幕上的聊天记录给许归故看了。
许归故看了几眼，大致了解了经过。
那个需要答辩的师姐今天上午微信找了导师，颇有些卖惨的意思，只说他们三个人要准备明天的答辩、没时间去订盒饭。
导师便回复“那就请应织同学帮忙订一下吧”。
而后，那个师姐便仿佛拿到了圣旨一般，颐指气使地在微信群里@了应织：“导师让你订。”
应织今天又的确没时间单独往学校餐厅跑一趟，便回答说自己在帮博士师兄做事，让他们三个人去吃午饭的时候顺便订一下。
师姐的语气瞬间便变得难听了起来：【我?们三个也要忙着准备答辩，没时间。订盒饭买零食水果本就是你职责范围内的事，如果你没时间，就找别人帮忙。】
许归故：“……呵。”
他懒懒地直起了身子，抱着胳膊轻轻嗤笑了一声：“好大的官威啊，怎么，这是真把你当秘书了？给你发工资了还是你要毕业，就这么变成了你职责范围内的事？”
应织也很不开心：“上次开题我?就很不想做的，后来顾及着这是我们师门的面子，被别的老师看了笑话也不好，这才自己去买了……结果他们就这么变本加厉。”
其实她也不是不能跑去学校一趟，只要师兄师姐的态度好一些、不要如此颐指气使理所?当然，把别人的帮忙当成合理要求，她也不会这么烦。
如果不是顾及到他们明天就答辩，按照应织的性子，现在已经在群里跟他们撕破脸了。
许归故抿了抿唇轻笑了笑：“乖，不气了。按我?说的做，告诉他们，你今天很忙，觉得老师们明天不吃也可以。”
应织：“……？”
许归故摸了摸她的头发：“相信我?，我?能帮你处理好的。把你的态度告诉他们，要么他们自己买，要么……”
他一字一顿，“都别吃。”
作者有话要说：老婆们生活里碰到过这种人吗？把自己分内的事交给别人做、还如此耀武扬威，觉得别人的付出都是理所当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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