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岁皱了皱眉:“下去。”
林白白乖溜溜的滚下了床。
“你要记住,你还没十八岁。”
可林白白心灵年龄已经很大了啊,她没穿之前明明就是个快进入社会的大三狗。
林白白低着头,红着脸,忍住心中那不断冲撞的害臊:“你好一点没有,要不要吃饭?”
秦岁看起来已经好多了,他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去客厅坐下吧,我去做。”
林白白知道自己熬熬粥还行,做饭简直就不能吃:“要不点个外卖?”
“不用了。”秦岁径直走向厨房。
林白白就在身后跟着,“你生了病,应该我照顾你,你还去做饭,挺不好意思的。”
秦岁把冰箱里的新鲜蔬菜拿出来,放进水池里:“照顾你是应该的。”
林白白皱了皱眉头,听到这些话,有些不高兴:“没有谁照顾谁是应该的。”
“但照顾你,就是应该的。”
“为什么?”林白白狐疑的问。
水槽的声音静止了,厨房突然变得很安静。沉默良久,他无力的叹了口气:“去坐下吧,过几分钟就好。”
林白白悻悻的坐下,打开电视,正在放电视剧。
“你这女人竟然该死的甜美!”
“不不不,南城不要!”
“....”
林白白忍着恶寒的换到新闻频道。
“A国一男子,将保时捷丢入河中,扬言要回国拯救亲人,下面是现场记者为你播报。”
身在现场的摄影师怕这人精神不正常不敢上前,所以只能拍到一个背影和飘在水面上的一辆豪车。
并且听到男子大吼一声:“走开,你这该死的金钱。”
然后电视又插播回新闻演播厅,主持人说道:“该男子声称,希望家人归还护照,如果不归还,下个落水的就是他,而不是车!”
“在这里,我们联线到了男子的家属。”
电话拨通,那边是一个中年男人气急败坏的声音:“让他跳,他会游泳。初中就得到过全市男子游泳世锦赛冠军。除了黄河,没有什么能淹死他。”
主持人说道:“关爱国外留守弱智少年,你们共同的责任。该男子姓...”
秦岁走过来,拿起遥控,把电视一关:“饭做好了,太吵,以后少看电视。”
林白白点点头,真的是,A国移民都是沙雕吗?怎么天天都在上新闻频道。
林白白坐到桌前,看着两份都铺满红辣椒的菜:“你生病就别吃辣了...”
“你喜欢不就行了吗?”秦岁拿着筷子,一脸平静的说着。
“那我喜欢你陪我睡,你都要睡?”林白白非常不喜欢这样的态度,语气不耐烦起来。
“你又不是没睡过。”
林白白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你说什么?”
“没什么,吃饭吧。”
到最后,秦岁也就光吃了一碗白饭,菜没动一口。
林白白这顿饭吃的心情很郁闷,提起睡,她为什么脑袋里竟然对这个场景似曾相识,好像真的见过一样。
记忆中,在一个幽暗的房间里,她对着那个男人说:你好骚啊。
她越想越头疼,好像有什么东西要从脑子里蹦出来。一阵剧烈的撕扯感从她脑子里传来,感觉整个脑袋的骨头都要炸裂了。
系统声音慌乱:“宿主林白白,请停止脑袋运转,深呼吸,您现在心率十分不正常。”
您?
林白白捂着头,觉得系统此刻特别不对劲,她痛苦的捂着头,明明什么记忆也没有,可那些悲伤的情绪,一下子涌上心头,眼泪不自觉的填满眼眶。
一段记忆突然出现在脑海之中。
两人站在开满樱花的树下,安静的坐着。秦岁低着头,还是那般安静又阴郁,他问:“林白白,你答应我,出了国会回来的。是吗?”
林白白点点头:“对啊,我肯定要回来。”
“那你回来,我们还会在一起吗。”
“会的,只要我回来,我们就永远在一起。”
当初她说这个话,是知道秦岁会在国外对她捉奸在床才说的。她会有她的结局,不会再有以后。
可,为什么,秦岁好像就信了呢。
孤单无助一下像海啸一下扑面而来,淹没了她。
秦岁扶着坐在椅子上摇摇欲坠的林白白,眼色深沉,像一片黑夜中幽深的湖水,他急切的问着:“怎么了?”
林白白摇摇头:“没事,不知道怎么了,脑袋有些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