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从婚纱店出来,林白白就跟个泄了气的皮球一样,毫无生气可言。
她不想结婚,她只想回家。
秦岁把?她回了她自己那套公寓,两年没回来了,屋子里的一切都还是干干净净的,一看就是有人故意精心打扫的。
放在角落的小玩偶已经被洗白了,书架上的书顺序也没乱。
她坐回客厅的沙发,还?似以前一样柔软。
秦岁给她倒了一杯热水:“你今天先休息,这几天都不会?忙。有事?他们会直接上门。”
林白白奄哒哒的点点头,她现在一句话都不想说。秦岁也看出她情绪有些不对,起身出去办事?了。
接下来的几天,她也没看到秦岁。倒是家里的人,来了一批又一批,她的屁股就没有碰到过沙发。
婚礼策划人,拿着文件在她面前倾情演说:“到时候您就由父亲牵进去。到时候我们会放音乐,音乐的带母已经发给您了,您到时候选好了跟我说。花童在前面撒花,您选一下是要玫瑰的颜色吧。”
林白白听的头都大了。她随口说一句:“就粉白吧。”
婚礼策划人记下,她一边写一边问着:“对了,进教堂之前您得带在私人化妆间,到时候是不能和新郎见面您要记得。还?有您的家人也不能见,只能由伴娘陪着。”
林白白挑了挑眉:“只能由伴娘陪着?”
婚礼策划人点点头:“其实这只是风俗,但?我们觉得这也有利于您培养婚礼隆重的气氛。你是不是很介意?”
林白白笑了笑,有什么介意的。自己才不会?介意。这明明是一个大号机会。
林白白穿着婚礼晚上穿的旗袍,旗袍本身就是红色,又用更暗的红与青绣在裙角绣了一只栩栩如生的孔雀。
她拍了拍身上的衣服:“伴娘人选,秦岁有没有吩咐特别要谁?”
婚礼策划摇了摇头:“秦先生说这都需要您亲自选。”
林白白取下耳朵上有些沉重的钻石耳环:“就苏夏梨吧,你记上,到时候去找她订做一下伴娘服。”
婚礼策划认真记下:“好的,林小姐,您还有没有特别的要求?”
“没了。”林白白如释重负的说着。
林母坐在沙发上,看着自己的女儿和她身上的首饰,一脸扬眉吐气:“当初还?是你有眼光,知道抓住秦岁这只绩优股。”
“我当初都是有眼无珠了,要你们分手?。现在想起来都后怕,还?好我女儿眼光高。”
林白白不耐烦的撇撇嘴,原主的母亲怎么就那么趋炎附势呢。
她揉了揉肩膀,累的跌坐到沙发上:“你们都先回去吧,我好累啊,想要睡觉了。”
林母知道她累,起身随便交代了几句,跟着婚礼策划走了。
等所有人都走了,林白白翻开出苏夏梨的电话打了过去。那边接的很慢,差不多要自动挂断才接的。
林白白声音平淡:“我要结婚了,你听说了吗?”
苏夏梨沉默了几秒,歇斯底里的吼道:“你是故意打电话过来嘲笑我的吗?”
林白白把电话那远了几厘米,掏了掏耳朵:“不是,我想请你来当伴娘的。”
苏夏梨又沉默了几秒,接着哭哭啼啼的说着:“你是故意打电话过来羞辱我的吗?”
这人怎么那么爱想呢,她无奈的解释:“出来说吧,我们直接的事?情还?没有必要闹成这幅样子。”
苏夏梨那边答应了下来,林白白挂了电话,透过落地窗看向了外面的月亮。月亮缺了一块,絮絮散发着幽光。
她想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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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林白白如约来到约定的公园长椅上坐下。
苏夏梨迟到了十?分钟。林白白看着她穿着最新款的衣服,脸上的精致妆容,就知道她不想在情敌面前掉份的心。
两年没见,这人还是不死心,不过这也正好。
林白白拍了拍旁边的木椅:“坐吧。”
苏夏梨心不甘情不愿的坐下:“有什么事?情说吧。”
林白白看了看周围,小声的说着:“你是不是不想我跟秦岁结婚?”
苏夏梨犹豫了一会?,老老实实的点了点头:“对,不想。”
林白白如释重负的叹了一口气:“所以我才要请你当伴娘。我研究过婚礼的时间表,早上化妆师来化妆,接下来我会?和你在休息室有两个小时的休息时间。”
“到时候你配合我打一下,然后昏睡。我接着这个机会穿着你的衣服偷跑。这样我就可以顺利逃婚了。”
“我会?逃到一个没人的地方躲起来,一两年才会?回来。这一两年你可以好好把?握一下秦岁,行吗?”
苏夏梨听到林白白的计划,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此刻,公园里,几乎没有几个人。树枝上的鸟儿叽叽喳喳的吵得人有些心烦意乱。
苏夏梨揉着手?中的纸巾,思考着要不要这样做。
如果成功,她还有机会。如果失败呢,自己家也会?受到牵连。今时今日的秦岁,已经不是两年前的秦岁了。
她没有像林白白一样跑到国外,而?是呆在国内,所以她很清楚秦岁的变化。
他已经不是当初那个有些漠然的少年了。
最后,她用指甲捏着手?指,深吸一口气:“行,我帮你。”
至少也要搏一搏。
林白白听到这样的回答,心满意足的点了点头:“我给你些钱,到时候你帮助准备现金和临时虚假的身份证。记得别被人发现。”
苏夏梨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