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终是闭了眼,身子侧过,只用背对着她,“芊婷你?将衣裳穿好,快回家去。”
季芊婷沉目,手掌轻轻覆盖上了他的,只低语一句:“不。”
感受到她掌心传来的温度,如同被雷电击中了一般,使得他浑身上下都跟着震颤,他有些急了,“让你?走你?便走,这件事无碍,那酒我?只喝了小半杯而已?,若这点事都挺不过,那我?不是太无能了。”
说罢,他将手从她的手掌下抽回来,规规矩矩的搁置在身前,而自己?则紧闭了双眼,咬着牙,再难受也要自己?挺过去,他有这个自信。
身后又是一声低叹,随之觉着背后一阵暖香,而后腋下有两条藕臂伸过来将他拥住,轻柔又小心翼翼,却又像千年的树根,将他的整个人和整颗心都牢牢盘住。
“你?不要觉得你?不好,即便你?不是恒誉侯的儿子,你?也是最好的。在我?眼里,你?就是最好的。”她的脸轻轻贴在他的后背上,雪白的肌肤在朦胧的烛火下好似被罩上了一层光晕,让整个人看起来都那么?不真实,竟像是九天?上的仙女,绝美动?人。
料是个男子也把?持不住,更何况是一心爱她的林泊元。
身上异样?感觉将他五脏六腑都灼的疼痛,后背的软香玉骨贴过来就好比要了他的命一般。
就在此刻,头脑的理智清醒终于都被冲破,他沉气?一声,不顾一切的转过身来将季芊婷扯到怀中,手伸到她的腿后,将她整个人拦腰抱起,二人一齐穿过月洞门的珠帘,珠子碰撞间发出细碎好听的声响。
林泊元将季芊婷放坐到床上,而后自己?也坐下来,捧起她的脸问:“芊婷,你?可真的想好了?”
“是,想好了。”季芊婷深深望着他的黑瞳,里面有自己?的影子,无比坚定的回答。
“成?亲,这个月底我?们就成?亲,多一天?我?也不想再耽搁了。”林泊元眉眼下沉,实是不想粗.暴的对待她,即便眼下燥热难忍,也不愿她受一点罪。
于是他强忍了如洪水火喷般的冲动?,手掌轻轻着她的后脑,将她头放在软枕之上。
他身上包着一层热气?似的整个人欺上来,在季芊婷头顶投上一层阴影。
而后她的唇被他的包裹住,先是轻轻吸吮,而后是嘶咬。
他将她的一条腿推起,然后手抓住住她的脚踝,这样?的触碰让季芊婷的身上顿时起了一层细细麻麻的鸡皮。
不久后,林泊元口中便含了一颗樱桃,小心的用齿沿轻磨,季芊婷紧紧皱着眉头,一只手的手腕被他握住,随后他的手掌上移,手指穿进?她的指缝中,二人手掌相合,紧紧的握在一起。
季芊婷另一只手则握紧了拳头挡在自己?心口,偶尔会拍打他两下,手指随他的一举一动?而变化,适而还在他脖子上不小心划了两道细长的红痕。
他也不觉得疼。
这像小猫抓似的口子又算得了什么?,他倒是希望她就这样?抓他一辈子,就算将他抓的遍体鳞伤又能怎样?。
季芊婷也不知?过了多久,她一直紧闭着双眼,感受他漫身的酒气?肆意围绕在自己?脸上、身边。
还有他因隐忍或是用力而出的薄汗......
直到最后,她觉自己?的耳垂一热,好似有湿气?罩着,他唇贴在自己?耳畔细碎又含糊的说了两句什么?,她并没有听清,反而是手被他拉扯起来,一路向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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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夜睡的深沉,是甚少无梦的长眠之夜,日光透过妃色的纱幔化为一道浅粉色的雾气?盖在季芊婷的脸上,她睫毛微动?,而后眼皮睁起,许是昨天?睡前清茶喝的多了些,今日晨起眼皮有些水肿,连带着双眼皮也宽了些许。
她伸出细长如葱白的手指轻轻掀开纱幔一角,瞧见几道光线从窗棱处射进?屋里,矮几上香炉中的露水香还未完全燃烬,从炉顶冉冉飘出云雾来。
门外已?有了洒扫声,季芊婷在自己?家的云锦薄被中伸了个懒腰,单薄宽松的寝衣袖子经她胳膊如此一伸便滑到大臂处,露出霜白小臂上一颗醒目的守宫砂来。
她忍不住慵懒的打了个哈欠,用手背遮住半张的嘴唇,而后又闭上了眼。这一闭眼不打紧,便又想起昨夜的事来,昨夜她好像很?恍惚的从林泊元那里回来,昨夜发生的一切都好似梦中似的,她捏了捏自己?的耳垂,那种被他咬住的酥麻感依旧存在,她便知?那不是梦。
她记得林泊元额头上暴起的青筋,记得他吃的樱桃,记得他脸上汗珠子,还有最后他贴在自己?脸上艰难讲出的那句话。
“我?想,我?真的想,可是,我?要护我?的芊婷,成?亲的......”他这样?告诉她。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夜不白、凌雪兮还有Bn灌溉的营养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