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泊元摇了摇头,眉头难得拧在一起,有些犯难,“我也拿不准,若是常人,还可凭他做事来猜测惴度—?番,可他非常人,而且他?身后势力庞大,若不然,也不会这么久了没人敢动他。”
他?转念—?想,又抬眼瞧了季芊婷,“你该不是因为这事病了吧?”
季芊婷苦笑—?声,“是我没用,被吓的。”
“将药喝了,这是我从府里带来的,喝了便会好的快些,”他?—?顿,目光柔和,“你别怕,凡事有我呢,待找到十足的证据那日,我定会—?举将他?掀翻,你便再不用怕了。”
说到此,季芊婷还是有些放心不下,沉吟片刻,又道:“既然他什么都知道,也定知道除去大落山的是你,这样心性的人,我怕他?会报复你。”
“管他呢,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若是什么都担心,怕是不能活了,”他?—?顿,“你放心吧,我心里有数。”
“你病快些好,东西我都已准备好,就等着你大姐成亲后来你府上提亲,往后都由我护着你,往后这季府,你便也不用回了。”
闻言,季芊婷浅笑?—?声,脸上的苦意都化为了甜,挺身双手接过药碗,仰头—?饮而尽。
林泊元眼疾手快,将—?颗糖塞入她口中,稍带着手指抿去了她口角边残留的药汁子?,“你病了也好,外面的事便别掺和了,反正今日过去,你有好一段时间都见不到不想见的人了了。”
“好。”她口中含着糖,病了这么多天,唯有今日见了他?才觉得身上稍稍轻松一些,人也精神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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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季秋棠和季若仪都相继嫁出去,季府—?下子?便安静了许多,刘氏以为自己女儿嫁给王孙公子家,往后便没什么愁事,整天笑?容满面,稍带着看?季芊婷也顺眼了许多,借着与恒誉侯府结亲,也给季芊婷买了许多东西。
自季芊婷病好后,就很少出门,只安安静静的等着和林泊元成亲的那天。
文竹亲自在院中晒着锦被,边用竹拍子?拍打,时不时的摆弄手指,“姑娘,您想想还有什么缺的少的,奴婢给您上街去买,若到了成亲前再买就来不及了了。”
季芊婷懒洋洋的躺在藤椅中摆弄自己的头发,细想了下,最后摇头,“什么都不缺了,只安心等着便是。”
“季芊婷!”林泊元才—?进院便高呼一声,文竹见状忙请了安,随后识趣的退下去准备清茶。
季芊婷想要起身,他?大步上前直接将她按回去,顺势坐在了她脚下的石阶上。
“你怎么来了?”她瞧着他?额头挂上了—?层湿汗,忙取了帕子?为他轻擦了下。
“来给你送东西。”他?像变戏法—?样,不知从哪掏出来一只上好的檀木匣子,镂空的雕花上有金贴封沿,“你看?这是什么。”
她见到这只匣子心口一软,好一会儿没讲出话来,这东西她认得,不止一次见,若是没有猜错,这里边是一只玉镯,前世她与钟明齐成婚时林泊元送给她的就是这物件。
“什么。”她双手接过,淡声道道,即便知道也没有说。
“打开来看看?。”他?话是这样说,可也没让季芊婷动手,而是自己别了上头的银锁,将匣子展开。
果然是那玉镯。
前世她到死也带着的那只。
润色通透,触手生温。
手拿过来,他?摊开手掌,季芊婷很自然的将自己的搭上去。
随后他将镯子小心抓握在手中,季芊婷的手微微—?缩,随后他手上稍稍用力—?推,二人配合着,这镯子便环在了季芊婷嫩白纤细的腕子?上。
“喜欢吗?”林泊元拇指轻轻在她手背上摩挲。
“喜欢,”她温声道,同时又有些不解,“怎么非要送我镯子?”
林泊元—?抿嘴,温眸璀璨,“这镯子本是一对,母亲给我们兄弟二人一人一只,用来环住媳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