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小楼唇角微颤,“雪……”
“怎么?你不愿?那你的娘亲可能得吃些苦头,就算不吃苦头,这大雪天,没个厚衣裳,怕过不去这个冬。”
宿小楼抬起头,“若是奴婢做到了,娘娘就给母亲衣裳?”
“只要你能做到。”
她低着头,“好。”
陆冉出了一脑门汗,身上一会儿冷一会儿热,难受的要命,连系统的警报声也听不见,整个人都陷入了梦魇中。
梦中全是宿小楼各种各样挨打的模样,穿插着她少年时娇气的憨态,令人鼻子发酸。
身上起了热,一到晚上,来势汹汹。
她全身烫的像刚从火盆出来。
“热……”床上的女子蹙着眉,眼睛紧紧闭着,看起来苍白又脆弱。
“热……好热……”
“御医怎么还没来!”床沿边,男人冷声道。
“已经往来赶了,怕还得一炷香。”管家道。
床上,女子烧的神志不清,已经开始乱拽衣服,胸口大片春光外泄。
“出去!”郁致冲管家发火,管家片刻不敢待,没一秒人就没了。
“不知羞耻。”郁致将外衣丢在陆冉身上,遮住她露的部分。
又拿了巾帕,过了水,盖在她脑袋上。
他哪懂得照顾人,巾帕都没拧,湿漉漉的,陆冉一个激灵。
“草!阿辞,你不会照顾人,能唤医生来不……”陆冉闭着眼,气的嘟囔。
她神志不清,还以为自己在上个世界。
那是她大三实习,大冬天的,回来已经很晚,被冷风吹了一夜,第二天一早就开始头疼脑热,晚上就倒下了。
路辞打了十几个电话,她没接到。
当天晚上,那臭小子逃了拍摄,连夜赶回来。
发现她发烧,傻了吧唧用没拧的冰毛巾拍到她脸上,陆冉冻得一下子醒了,气的破口大骂,“阿辞,你不会照顾人,送我去医院也行啊!”
他急得满脸通红,,“我……我忘了,我太慌了,阿冉,你别怕,我送你,我现在就送你去医院,不疼……不难受……”
陆冉头疼,还听他在一旁叨叨,心烦意乱的,“我不是孩子。”
“可你不懂照顾自己。”路辞很难受,又一本正经,“我会学的。”
学的很认真。
就是一见陆冉生病就慌,学的半点用不上。
……
阿、辞。
郁致将巾帕拧干,盖在她额头,俯下身,眼神幽深,“乖,再说一遍。”
陆冉只皱眉,半句话也不肯说了。
郁致不知她是胡说还是真是自己梦中人。
只觉得看着她这般难受,心里很不是滋味,有一种正要照顾人的冲动。
嗤——
他照顾人?怎么可能……
陆冉安静了会儿,没几时,又叫着渴。
郁致看了半晌,指尖在她唇上摩擦片刻,汲了水喂她。
那模样,专注的像对待一个宝物。
“你该不会是个惑人心的鬼怪,不然为何一见你便不由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