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风摇了摇头,伸手把庞婷婷扶了起来,庞家的事情,总归和一个姑娘家没什么关系。
只是不知道庞婷婷为何来此。
“民女知道宁王殿下最近在找各地灵异之事,刚好民女路过苗寨,听了一些风声,所以特来告知。”
郁致这才放下竹简,正眼瞧她,“哦?”
“一户人家的妻子一开始失了魂,后来像变了个人似的,疑似被鬼附身,又过了一年,那妇人又变得正常起来,这只是民女听闻,不知真假。”
“为什么要告诉本王?”郁致看她。
二人曾有婚约,但庞丞相出事后,庞婷婷也被牵连流放,就算不知道自己的手笔,也不至于会跑过来帮自己。
庞婷婷苦笑了一声:“也没什么,只是想问一句,民女的父亲被处斩……与王爷是否有关?”
郁致缓缓直起身子,“庞丞相陷害宿将军,又贪污受贿无数,理应受到律法严惩,与本王无关。”
怎么会无关,如果不是郁致在其中插手,庞丞相不至于这么快完蛋。
但郁致就是一个能够把谎话也说的平静镇定的人。
他知道庞婷婷想听什么,便给她听什么,以达到自己的目的。
庞婷婷信以为真,松了口气,“民女,知道了……”
“把你知道的具体同本王说说。”郁致道。
第二日。
三皇子跑来找郁致,二人封地相邻,常有往来。
结果不出意料,郁致又不见了。
“哎!我还等着同五弟喝酒呢,怎么人又没了……”三皇子拎着酒坛子,一脸的不情愿。
管家安抚道:“王爷去苗寨了,估计没有一年半载是不会回来了。”
“又是问什么灵魂去了?还带着林长修那家伙?一个王爷天天往外跑,就不怕封地百姓造反!”三皇子闻言,一个劲皱眉。
郁致那般聪明人,怎么年纪轻轻的,就走上了父皇的老路。
管家道:“不是这样的,王爷勤勉专注,励精图治,云江一片被管理的甚好,前不久陛下还来信夸了王爷。只是喜欢些灵异事,不打紧。”
“本王看就是你们这些人惯的!”逍遥王瞪了一眼管家,半晌呢喃道,“这世界上哪有什么轮回灵魂的,父皇追求了大半辈子,结果呢?还不是……”
毕竟是先皇,他也不能乱说,只是狠狠地叹了口气。
“老五不是最讨厌岐黄之术么?现在又是要怎样!”
“罢了罢了,本王还是自己吃酒去!一个两个的,都指望不上!太子也是,朝中多少人喊他封后,充盈后宫,他倒好,一直在推辞。算了,关我一个逍遥王爷什么事,走了!”
……
宿修之子宿长宁之墓。
墓前,站着两个人。
“往日陛下和兄长关系最好,这些年,也只有陛下会来看看兄长了,想来兄长在天有灵,也是快乐的。”说话的是宿小楼。
另一边站着新皇。
他穿着一身月白色长袍,不像个皇帝,倒像是谦谦君子。
闻言只是将酒倒在地上,“这次之后,以后未必能见了。”
宿小楼看着透明的酒液,回想到什么事情,说了句:“兄长已经去了,陛下还应该过好自己的人生才是,您已经是皇上,充盈后宫……”
新皇看向宿小楼,良久,摇了摇头,“郁致执着,我又何尝不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