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未成亲之前,就已经这般偏袒她人,就算是成了亲,容欢在四王府的日子又会好过到哪里去?
他虽然不是朝中显贵,却也不需要通过卖女儿这样的方式同皇家攀上关系!
“皇上!”
容怀信“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臣卫国护卫边疆十年,是臣心甘情愿。不敢要求皇上的赏赐。
可容欢是臣最小的女儿,她才三岁就离开了亲生父母,是臣最愧对的孩子。
臣知道太后赐婚是臣求不来的荣耀。可四王爷根本无心于这场婚约,臣实在不愿意看到自己的小女儿嫁给一个对她毫无感情的人。
臣恳请皇上太后为臣做主!”
容琛没有多说,只是撩起袍子,直接在容怀信的身旁跪了下来。
“请皇上太后为臣小妹做主!”
沈皇后在一旁看的着急不已,却也不敢贸然为忠勇侯府的人求情。
若是自己出面,难保不会让人觉得沈家与容家前朝后宫相勾结,到那时不仅帮不了忠勇候府,反而也会害了自己的一双儿女。
“姑奶奶!”
就在太后皇上进退两难之时,苏云栀也跟着这容怀信二人跪了下来。
太后顿时觉得一个头两个大,一个忠勇侯府就已经够让她头疼了,怎么这孩子还上赶着来凑热闹呢!
“你也要哀家和皇帝给那小丫头做主?”
“是。不知云栀所说之事与侯爷请求的事情并不相同,还请皇上和姑奶奶允我细说。”
“皇上?”
太后并没有直接应允,而是将目光看向了一直未曾说话的皇上。
这南蜀国,终究是皇上的南蜀国,不是她苏家的南蜀国。
她若是太过偏袒苏家儿女,即使皇上是自己的亲生儿子,也难保不会猜疑忌惮苏家。
而此时的皇上,从这场闹剧一开始到如今,始终是一言不发。
面沉如水,让人不敢轻易揣摩他的想法。
良久之后,众人才听得皇上说了一句,“允。”
太后松了一口气,给苏云栀使了个眼色。
苏云栀朝着太后与皇上直接磕了三个头,“请姑奶奶和皇上原谅臣女对四王爷不敬之罪。
臣女要揭露忠勇候府三姑娘惊马的事实。”
“事实?难道不是马儿突然发狂才惊了马吗?难道这背后另有隐情?”
太后心里一惊,太阳穴也突突的跳着:
她总觉得,这件事情若再继续下去,一定会一发不可收拾。
可事到如今,却也没有了回头路可走。
“是!马儿发狂虽然是常有的事情,可各位难道不觉得这马惊的太过彻底,太过蹊跷了吗?
这么多人都惊了马,为何只有容三姑娘一人的马发狂撞开围栏冲向山上?
当时臣女与容三姑娘离得最近,亲眼看到,是容菱策马上前用发簪狠狠的扎了容三姑娘的马匹致使马儿发狂不可控制。
而四王爷在救下容菱的同时,还不忘朝容三姑娘的马挥了一掌,这才导致了马匹彻底失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