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二人,一个做下了那样不知礼义廉耻的丑事,如今连书院都回不了,但院长看在皇室的面子上,自然也不能将容菱的名字从书院中除去。
即使不除,容菱这个人在院长的心中也已经再无任何光彩可言。
至于范师涵更是如此,范师涵今日的泼妇行径,简直是颠覆了院长平日里对她所有的认知。
可见这世间的事情和人,果真都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谁又能想到,曾经被人人嗤之以鼻的废物容欢实则才是雍都城中一颗被人遗忘了的沧海明珠呢?
“今日之事,这范师涵确实过分。但老夫会如实禀告皇上,不如先生就不要插手此事了如何?”
院长口口声声说着不为范师涵求情,可是为了圣德书院着想,他还是不得不开了这个口。
院长是最了解这甘晴性子的一个人了,性子阴晴不定至极,只要不顺她意,她便能收拾的你收拾的心服口服。
院长心中也实在是害怕,再多一例当年那样的事情。
如今这个人可不是十恶不赦的恶人,而是正正经经的官家小姐。
即使犯了错,也是轮不到甘晴动手收拾的。
甘晴自然听明白了院长的意思,她十分不解的看了院长几眼:
这院长莫不是这些年年纪大了,也有了老糊涂的毛病了。
她不过是质问了范师涵几句,何时真的说过要收拾范师涵的话了,那些不都是范师涵自己臆想出来的吗?
但是甘晴看院长这老顽固的模样,也不想和他多说,便直接应了下来。
“院长放心,这件事情我不插手便是了。”
院长这才满意的笑了,又与甘晴寒暄了几句,这才回了自己的住处。
“婆婆,当年你是做了什么事情吗?我怎么觉得院长话里有话的样子?”
“也没什么,只是当年雍都城有个采花贼到处玷污良家妇女,还扬言要对我下手。
所以我便先下手为强,主动引了那采花贼现身,又在他身上下了数十种毒,最后割了他的命根子,让他再也不能祸害人罢了。”
甘晴轻描淡写的说出这句话,仿佛是在说今日午饭吃什么一样平常。
但饶是容欢听了,也不免露出惊讶的神色。
甘夫子年轻时如此勇猛,倒也确实不能怪院长担心了。
不然若是甘晴心有不甘,跑去神不知鬼不觉的给范师涵下了毒,这件事情可就远没有当年那么好解决了。
容欢跟着甘晴后面走进药园,心里却一直惦记着君陌玄和柔嘉郡主的事情。
甘夫子在雍都城待了这么久,会不会也知道一点这个柔嘉郡主的事情?
可若是自己开口问的话,会不会显得自己太过重视君陌玄了?
容欢纠结无比,两只手将裙子揪的变形了都未能察觉。
还是甘晴发现了容欢这不寻常的模样,直接伸手摸上了容欢的额头。
“奇怪?你也没有发烧?怎么看上去不如往常聪明了。有心事?”
容欢惊讶的看着甘晴:自己竟然表现的这么明显么?
那到底要不要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