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敬看着这番闹剧,更是惊疑不定,将目光投到容欢身上。
“县主,这是怎么一回事?”
“朱大人还看不明白吗?自然是寻柳这个婢女害死了范姑娘还想要嫁祸本县主。”
“这个下官自然明白。只是下官不懂,这寻柳为何好好的便承认了自己做的事情。”
“本县主不过是骗她,范姑娘正在她身后看着她。她自己心中有鬼,惊惧之下自然会说出实话。
再者,这寻柳的证词从一开始就有问题。
且不说本县主从未去过范府,根本不识得范姑娘的闺房究竟在何处。便是去过,本县主毫无功夫,又怎么会半夜潜进范府取范姑娘的性命?
本县主身边之人就更不可能。难道她们杀了人还会故意留下香囊等着朱大人找到证据抓本县主吗?
更何况,本县主注意到寻柳的腰带,又仔细检查过范姑娘脖子上的伤口。
许是凶手下手之时太过用力,将腰带上的绣花花纹都印在了范姑娘的脖子上。
朱大人若是不信,不如直接派人比对一下。”
容欢说的云淡风轻,却又将所有的疑点解释的清清楚楚,就算是朱敬想挑也挑不出错来。
而范博那边,容欢就更不担心他会反驳自己说出的真相。
寻柳如今受了刺激,随时都有可能咬出他们背后的那个人,已经成了一颗废棋。
若是范博想要保住背后之人,便一定会放弃寻柳。
这些都是毋庸置疑的事情。
而容欢的话音刚落,朱敬便让人取了寻柳的腰带与范师涵脖子上的伤痕做对比,结果确如容欢所说。
这个结论一出,寻柳杀死范师涵的事情便成了板上钉钉的事实。
围观的百姓立刻炸开了锅。
他们怎么都没有想到,一直让他们同情,认为是忠肝义胆的丫鬟,竟然会是弑主栽赃他人的恶奴!
而被他们视为凶手的容欢,不仅清清白白,无辜被人冤枉,更是不计前嫌帮助那范家姑娘找出了真正的凶手。
此等胸襟,果然是忠勇侯那般满门忠勇的人家教出来的女子。
在此时的百姓之中,风向完全调转了头,之前他们有多冤枉鄙弃容欢,如今便有多崇拜,多为容欢抱不平。
这么好的小姑娘,怎么会做出杀人的事情呢?
这个刁奴,可真是丧尽天良!
容欢听着外面那些吵吵嚷嚷的议论,只觉得十分讽刺:
不管什么朝代,这些人永远学不会管好自己的嘴巴。不知道有多少人是被这百姓中流传的流言所害。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果真如此。
眼见着这场闹剧也没有再继续下去的必要,容欢亦不逗留,起身告辞离开。
“既然如今的案子已经水落石出,想必朱大人这里也没有用得着本县主的地方,本县主便先离开不打扰大人继续办事了。”
“县主,这寻柳,要如何处置?”
“朱大人自己依照律法所办便好,这些可不在本县主管辖之内。”
“是是是。县主说的是,县主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