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陌卿虽然不了解容怀信的为人,却也听自己的父王说过,容老将军是南蜀国难得的忠臣。
而如今的容侯爷听说是容老将军亲自教导,之前待在边关更是一待便是十年,对南蜀国的忠心更是不容置疑。
刺杀东蜀国太子这件事情,对容怀信以及南蜀国来说根本就是百害而无一利。
便是君陌卿这样一个不懂朝事的女子听了这样的话,都觉得是无稽之谈。
而容欢说的话更是让君陌卿惊讶不已。
如今耶律齐已经在怀疑容侯爷就是那个刺杀他的幕后真凶了,怎么容欢不好好解释反而还有种火上浇油的趋势?
她这般说话,不是会让耶律齐更加生气吗?
容欢却顾不了这么多,她来到南蜀国之后,已经真真切切将容怀信等人看成了她的亲人。
对待只跟了她几个月的白露的事情上,容欢尚不肯让杜柔嘉好过。
如今耶律齐竟然将这脏水泼到了她的至亲父亲身上,容欢又岂会卑躬屈膝,刻意讨好解释?
这根本就不是她会做出来的事情。
这个耶律齐知道了君陌卿的身份之后便说出了这番话,在他心里,分明是已经认定刺杀一事,乃是自己父亲所为!
分明是想借君陌卿将这个猜测传到宸亲王,最后传入皇上耳中!
耶律齐身为东蜀国太子,又怎么可能不知道他这样的话会给容怀信甚至整个忠勇候府带来怎样的后果?!
一旦这样的猜测传入了皇上耳中,不管忠勇侯府是否忠心不二,刺杀他国太子的罪名一旦扣下来,便是杀头的死罪!
容欢可不觉得耶律齐想不明白这些。
说到底,不过还是因为当年东蜀国与南蜀国的战事,所以对她容家一直抱有敌意罢了!
既然耶律齐自己一心想要将容家拉下马,那自己又何必好好说话,给他好脸色?
耶律齐盯着容欢,只见她嘴角噙笑,依旧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只是那笑意,怎么看都带了一丝嘲讽的意味。
耶律齐不怒反笑:“容姑娘倒是什么话都敢说!就不怕本太子将你的这番话如实转告给南皇,坐实了你们忠勇候府刺杀本太子的罪名?”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容欢挑眉看去,嘴角的笑意更加冷了几分。
“耶律太子若是执意要将这样的罪名放在我容家的身上,怕是我跪下来求太子,也不会有丝毫的改变。
只不过太子当真以为,这样的说辞就能够将我容家置于万劫不复之地了吗?”
“容姑娘倒是自信的很。”
耶律齐来了兴趣,他倒是想听听这容欢究竟还有怎样令人眼前一亮的见解。
“我自信是因为我的父亲从来没有做过这样的事情,为何要惧怕?且不论我容家刺杀太子对容家对南蜀国究竟有何好处。
单是刺杀,只要仔细一查便知道容家军究竟有没有这件事。
耶律太子怕是不知道,容家军虽是由我父兄带领训练,却并非我父兄手下的兵马。
容家军的主人是皇上,没有皇上的调令,任何人都无法派遣容家军做任何事情,便是家父亦不例外。
倘若耶律太子仍旧不调查一番便认定是容家军刺杀了太子殿下,那我可不可以视为这是太子故意想要挑起两国争端而找的借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