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众学子听到盛玉玫这边的动静也三三两两的朝着这边走了过来。
只见新来的盛玉兰坐在地上,面色戚戚,一双杏眼蓄满泪水,紧咬牙关,一副想哭却又不敢哭的模样。
她的亲妹妹盛玉玫则是双手叉腰瞪着容欢,眼中的怒火似是要将坐在一旁的容欢给吞没。
而容欢这个在她们姐妹二人口中的罪魁祸首,则是捧着医书,一双亮晶晶的眸子闪着笑意,仿佛盛玉玫口中说着的人不是她一般。
盛玉兰见围着的人越来越多,眼中寒芒闪动,垂下眼睑让人看不清她眼中的情绪。
再次抬起头时,眼中蓄满的泪水恰如其分的滚落,滴滴掉在妃色的长裙上,晕出一朵一朵的泪花。
只见她伸手轻轻抓了抓盛玉玫的衣袖,声音柔若无骨,细若蚊声,却能清晰的传入每个人的耳中。
“算了,玉玫…是我自己不小心,同县主没有关系…”
“大姐!”盛玉玫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味,“你别怕!这么多人都在这里,就算她是县主也不敢拿我们如何的!”
盛玉兰闻言,满怀希冀的看了看众人,最后又小心翼翼的看向容欢,在眼神即将触碰到容欢眼神的那一刹那又迅速的低下头。
肩膀微微颤抖,泫然欲泣,一看便是受了极大的委屈。
此时正是圣德书院学子下学的时间,来来往往的人见这边围着不少的人,更是好奇的朝这边涌了过来。
甚至还引来了不少东院那边的男学子。
容欢的跋扈名声在圣德书院之中可谓是威名远播,即使是东院的那些男学子,曾经也不知道被容欢整过多少次。
如今见一个弱不禁风的美人摔倒在地,另外还有一个娇艳欲滴的美人指责着容欢。
再一问周围之人发生了何事。
那些男学子纷纷对容欢投去了谴责的目光,更有甚者,忍不住为盛玉兰出头。
“县主是不是太过分了一点?你都将人无缘无故推倒了,难道连一句道歉都没有吗?!
忠勇侯便是如此教导县主的?!竟如此没有家教!”
在众人眼中,容欢向来便是跋扈任性至极,反而是这盛玉兰,入学时间虽不长,待人接物却也一直都是温和有礼。
如今虽然只有盛玉玫一直在说话,但众人看见坐的好好的容欢,又见摔在地上,神容戚戚的盛玉兰。
心中便已经笃定一定是容欢欺负了盛玉兰。
容欢听着这些人莫须有的指责,脸上一直带着嘲弄的笑容,直到有人将矛头调转到了忠勇候府,容欢脸上的笑意顿时便冷了几分。!
她可以不在意自己的名声,不在意这些人说自己的那些话。
却不能任由这群人往自己父亲的脸上摸黑。
她父亲忠勇侯镇守边关十年,立下赫赫战功,为南蜀国立下多少汗马功劳?
对南蜀国更是忠心耿耿,别无二心!
如她父亲这般的国家重臣,何时轮到这群宵小之辈来评头论足?
纵使自己有百般万般不是,却也不是他们拿来攻击讽刺自己父母的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