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欢冷冷的将医书合上,抬眼看了一眼方才出口为盛玉兰说话的那男学子,似笑非笑。
“家父如何教导本县主,恐怕轮不到孟公子来操心吧?孟公子若觉得忠勇侯门风不济,不如将你的高见提出。
下次进宫之时,本县主也好向皇上和皇后娘娘禀报,孟大人生出了一个好儿子,对于家教门风一事颇有见解。
若孟公子针对雍都城每家每户的门风都能提出公子自己的见解,想来若是写得好了,就算是要开书立传,也未尝是不可能之事。”
孟公子被容欢一席话说的面红耳赤,他哪里敢真的插手忠勇侯管教儿女之事?
若是真的传到皇上皇后耳中,他爹非的打断他这双狗腿不可。
他不过是看容欢欺负人,想到了自己从前在容欢手上吃的那些亏,所以有些不舒服,借机刺她一下罢了!
不过无论是从前或是现在,孟公子的心中对容欢可都是恨的牙痒痒,只是如今的容欢在他眼中,变得越发讨厌起来。
从前的容欢只是一言不合之时就让人动手打人,但现在的容欢,虽然动手不多,可那张嘴里说出来的话,可真是将人堵的毫无招架之力。
只是讨厌归讨厌,孟公子还是不敢真的让容欢告到皇后那里去。
心中便生了几分退缩之意,正打算不再言语之时,低头却突然对上盛玉兰的眼神。
那楚楚可怜,眼中含泪带怯的模样,成功的激起了孟公子作为一个男子对弱小女子的保护欲。
说话的底气更是多了几分。
“长欢县主!你无需顾左右而言他,本公子说的是你仗势欺负同门之事,难道本公子说错了吗?!”
“看来孟公子是执意要替盛大姑娘出头了。”
孟公子没听出容欢口中的幸灾乐祸之意,一想到自己即将英雄救美,还颇有几分洋洋自得。
“是又如何?难不成你还敢连本公子一起打了不成?”
闻言,众学子哄笑出声。
如今容欢是孤身一人在此,身旁并未带人,他们料定容欢不敢真的同孟公子起争执,毕竟到时候吃亏的肯定是容欢。
但容欢也只是莞尔一笑,施施然起身拂了拂自己的裙摆,绕有兴趣的扫了所有人一眼。
“可惜了,孟公子长的人模狗样,只可惜却是个眼瞎的。”
“容欢,你什么意思?!”
孟公子闻言,狠狠的瞪着容欢,仿佛要在容欢身上戳上几个洞。
从小到大,还没有人敢如此嘲讽自己,难不成容欢真的以为她有个做了侯爷的爹,有了玄王爷的撑腰,便可以为所欲为了不成?!
但容欢却懒得再搭理他,只是淡淡的在盛玉兰以及盛玉玫的身上扫了两眼,忽而莞尔一笑。
“盛二姑娘还真是心疼自己的姐姐,一看到自己的姐姐摔倒了便迫不及待的找本县主理论,好似本县主真的将你们姐妹二人如何了一般。
怎么盛二姑娘如此心疼盛大姑娘,还任由你姐姐坐在冰冷的地上?难道这是青州独有的规矩,摔倒了不能站起?
还是说盛大姑娘摔得重了站不起来?若真是如此,本县主倒也不介意做一做好事,就让人将盛大姑娘送去医馆瞧瞧吧,本县主不差那几个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