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在听到容欢的话之时,也不知为何,她心中只有一个念头:
那就是绝对不能被容欢冤枉!
所以那番话便十分自然否脱口而出。
甚至在说出口之后,容蔷也没有察觉到有任何不对劲的地方。
她甚至还有些沾沾自喜:
这个容欢果然是太过自信了,就算是想要诈自己的话,也要先调查清楚究竟是什么东西出了问题。
而不是随便找个理由就想套出自己的话!
砚台那种东西,带走了会被查出来,砸碎了又有声响,且破坏它根本就没有任何用处。
自己又不是傻子,闲着无事白白的去砸那玩意做甚?
容蔷从未觉得自己有像此时此刻这般理直气壮过,是以之前的慌乱忐忑,也被她全部抛到了脑后。
只是还未等到她得意多久,便看见容芜突然站了出来,眼底带着淡淡的嘲弄。
“五妹既然口口声声说着你没有进过器房,那你又怎么知晓出了问题的东西不是砚台而是琴和颜罐?!”
容芜素来都是冷淡中带着一丝温和,如今这般疾言厉色的模样,倒是让容蔷的心中莫名有些害怕起来。
她不知道容芜突然这般质问自己是因为什么,但她明白肯定是方才自己说的那些话暴露了自己的问题。
她灵机一动,马上推卸责任道。
“那是我今日过来时听旁人说的,二姐姐,你可是我的亲姐姐,如今竟也要为了一个堂妹来刻意针对——”
“够了!”
这一次,司正大人没能再纵容容蔷继续狡辩下去,十分冷漠的直接就打断了容蔷接下来的话。
容蔷有些慌乱,但还是不愿意放弃,咬着嘴唇委屈的看向司正,伸手要去拉司正的衣袖,欲言又止。
“司正大人,学生…”
“闭嘴!我们圣德书院没有你这样品行不端的学子!”
司正大人狠狠的拂袖打开了容蔷伸过来的手,两撇胡子更是气的不停的颤抖。
容蔷震惊的看着司正,她不懂,不懂为何司正会突然就信了容欢她们的话给自己定罪。
可她看得懂司正此时眼中的情绪,那分明是深深的失望和厌恶!
她想要替自己再争辩几句,却又不敢开口,怕会惹司正更加生气。
司正只是看着容蔷如今的表情,就知道她根本没有丝毫悔改之意,更是一点时间都不愿意再浪费在这种品行不端的学子身上!
“琴和颜罐有问题的事情,从始至终便只有老朽和容二姑娘以及长欢县主知晓,根本从未告知过第四人。
方才你来之时,这些学子只知道是器房里出了问题,却不知究竟是出了什么问题。
你口口声声说你没有进过器房,没有做过这些事情,可若不是你,你又怎会知晓是琴和颜罐有问题?!
容蔷,犯错并不可怕,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可怕的是,一个人明明知道自己犯了错却还理直气壮的撒谎,毫无悔改之意!
甚至连承认自己错了的担当和勇气都没有!
这样的人,日后也不会做出多少对南蜀国有利的事情!
老朽本想着给你一次悔过的机会,可如今看来,竟是老朽多此一举了!
罢了!你这样的学子,我们圣德书院无能为力。
自今日起,容蔷逐出圣德书院!
来人,将容五姑娘好好送回丞相府,将所有的事情同容丞相交代清楚。
容五姑娘这尊大佛,我们圣德书院这种小庙可是容不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