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乡随俗,适者生存。
既然她如今来到了这个时代,只能在保持自己本心的基础上,尽力的去适应这里的一草一木,每一个规则。
可她从未真的想过要主动去害谁的性命。
但如今由不得她了。
若是容芜真的会利用今日的事情大作文章,她无论如何也要在这之前先让容芜再也说不出话来。
她不能让与她亲近的那些人为自己的心软买单。
容芜没有错过容欢眼中那一闪而过的杀意:
这容欢竟然对自己动了杀心?
看来她这一次还真是误会了自己的意思。
容芜停下手中的动作,抬头认真的看着容欢,绽出一抹微笑。
“县主不必如此紧张,我并没有旁的意思。只是很欣赏你,我这些年见过的人很多。
但是如县主这般特别的女子还是第一个。身为女子,县主当真是值得每一个女子学习的典范。
只可惜,不会每一个人都能成为如县主这般的人。
我知我与县主不会成为朋友,但也希望有朝一日,我同县主,不会站在对立面。”
容欢不知道容芜这番话里的真实性究竟有多少,可她最终还是暂时相信了容芜的话。
“啪嗒——”一声脆响。
容欢素手执起白子轻轻扣在了棋盘之上,彻底打破了之前的僵局。
胜负便在这一刻见了分晓。
“二姐姐,你输了。”
容芜的眼光随着容欢的话移到了棋盘之上,只见此时的黑子已经被容欢的白子杀的片甲不留。
输,已是必然。
她盯着棋盘的残局,眸光闪烁了好几下,忽而轻轻一笑,将手中的黑子随意的尽数丢进一旁的棋笥之中。
“无妨。我走神不专心在先,技不如你在后,输是早晚的事情。更何况,输给你我心服口服。”
容芜说完后亦不逗留,优雅的起身离开。
站在场外的夫子见到容芜起身离开,便快速走了过来,看了一眼棋盘上的局势,默默将结果记在了簿子之上。
容欢看着容芜独自离开的身影,心中说不出是什么感情。
她从一开始就知道,容芜和容家人不同,她心思缜密,能舍旁人所不能舍。
从骨子里就带着一股不输男子的野心和谋识。
容芜说她十分欣赏自己,自己又何尝不是如此。
容芜在这个时代所做的那些事情,全部是靠着她自己一步步的谋划,靠着她自己的能力走到今日。
若是生在自己那个时代,容芜必定会是一个叱咤风云的事业型大女子,只可惜生不逢时,也不知容芜在日后还能否坚持住她如今心中的理想?
第一天的考试因着容蔷做出的那些事情而误了时辰。
是以所有的考试都不得不往后延了一天。
但也是因着这些事情,后来的考试之中,再也没有任何学子敢耍出任何手段,所有的考试都进行的十分顺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