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唯一的儿子,她如何能真的做到不担心他?
如今容欢尚能为他豁出去,单枪匹马赶赴江州。
可她这个做母亲的,却只能坐在这个高高的院墙里,除了日夜坐在菩萨面前为君陌玄他们和江州万千百姓祷告祈祷,她什么事情都做不了。
“怎么会?怎么会就染上了疫症呢?这个疫症当真厉害到无人能解了吗?”
君陌卿的带着哭腔的声音方才落下,盛云初还未回应之际。
她们二人便突然听到门外传来一阵瓷碗碎地的声音。
“谁?!是谁在那边偷听?!”
君陌卿蓦然抬头,盯着门外一动不动。
竟然有人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进入她母妃的院子里光明正大的偷听她们二人说话?!
这王府的侍卫和暗卫,难道是没吃饭吗?!
而在君陌卿质问的同时,一抹娇艳的身影从门外走了进来,脸上满是不可置信。
偷听她们二人说话的,不是旁人,正是若棠!
“若棠,你为何要偷听我与母妃说话?”
若棠没有理会君陌卿,却是拎着裙摆一路小跑到盛云初的面前跪下,满脸期盼。
“王妃婶婶,方才你和郡主是在说笑的吧?师兄那么厉害的一个人,怎么可能会染上疫症呢?”
本来若棠在听说容欢跪在勤政殿外一整日,就是为了要求得圣旨前往江州之时,还在心中嘲笑容欢矫情。
君陌玄去江州是去办正事的,等到事情办完自然会回到雍都城。
毕竟他可是朝中最受皇上宠信的玄王爷,就算是江州灾情严重到无以复加,那些官员难道还敢真的让堂堂玄王爷亲身去到灾情严重之地吗?
只要不接触患了疫症的人,根本就不会染上疫症。
如容欢这种不分青红皂白就要跟着去江州的行为,和一个离不开父母的孩子又有什么区别?
自以为是感动了所有人,殊不知这种不分轻重缓急的盲目行为只会让君陌玄觉得她不懂事而已。
若棠一直自信的以为,君陌玄一定不会出事。
听说容欢今日离开雍都城前往江州之后,她更是想要抓住这个机会想要在盛云初面前,好好的表现一下自己。
所以若棠亲手做了香茶过来这边,却没成想竟然刚好听到了盛云初和君陌卿的谈话。
虽然二人言语之间说的十分隐晦,可若棠还是听懂了她们说的事情。
她们居然说,君陌玄在江州染上了疫症!
这怎么可能呢?!
她明明吩咐过……
怎么可能?!
盛云初对于若棠突然闯出来的行为略微有些不喜。
她虽然看在若棠是君陌玄师妹的份上让她在王府里住下,但若棠于宸亲王府而言,始终只是一个暂住的客人罢了!
客人就该有客人该守的本分。
若棠这样不打一声招呼就闯进自己房中行为,既不问好也不行礼 上来就质问自己,如此没有礼貌,着实让盛云初十分不悦。
她本就为君陌玄的事情在忧心焦急,如今若棠这种态度更是让她感到十分的不耐。
若棠心中虽然不肯相信君陌玄染上疫症的事情,却也十分敏锐的看到了盛云初不悦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