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然当年事情的内情不能为天下百姓所知,可容杨氏做的天理不容的事情,南皇依旧有旁的方法能将她的罪行公诸天下。
在容杨氏被腰斩,“真相”大白的那一天,容修远夫妇二人也成功变成了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
陈玉娇那张藏在帷帽下的脸上满是怨恨,待到容欢的队伍走远,身边的百姓渐渐散去,陈玉娇这才狠狠的啐了一口。
“呸!山鸡变凤凰又能怎样?!不还是我们二房养大的!
没有功劳还有苦劳,我们辛辛苦苦养了她十年,她倒好,一朝得势不说报答我们,反而害得我们被抄了家。
当真是个害人精!”
“够了!还不快给我闭嘴!
你还想要北蜀给你什么报答?!如今已经被抄了家,若是再被皇上怀疑我们与北蜀有勾结,连命都保不住了!”
“容修远!你少用这样的语气与我说话,你早就不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丞相了。
你现在不过是个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
若不是我的父亲看在我的面子上还愿意将你一起接过去,你还能有东山再起的可能?
简直就是做梦!”
在这两年里,陈玉娇对容修远的感情早就已经被消磨殆尽。
可容修远如今落魄却还改不了对人颐指气使的习惯,陈玉娇自然不会继续惯着他。
二人一言一语,互不相让,如同粗鲁的地痞与泼妇吵架一般。
而这一幕落在抱着剑靠在一旁的容蓬眼中,只觉得分外讽刺。
直到远处的马车越来越近,容蓬这才开了口。
“外祖父派来的人已经到了,父亲母亲还是快快上路吧!”
“蓬儿,你难道不和我们一起离开吗?”
“我要去参军。”
“什么?!军中那么危险,你怎么可以?”
陈玉娇尖叫起来,落在容蓬的耳中显得格外的刺耳,他讽刺一笑。
“怎么不可以?我容蓬堂堂七尺男儿,凭着自己的能力拼出一番天地与功名有何不可?
母亲不必再操心我的事情了,有这个时间不如多多操心你与父亲今后究竟该如何是好?”
说罢,容蓬头也不回的走向了另一个方向。
容修远和陈玉娇都能听得出来容蓬话里那浓浓的讽刺意味,可他们却没有半句能反驳的话。
毕竟这是他们唯一的儿子,无论如何,他们都不想与这个儿子彻底撕破脸面,末了,他们也只能随着容蓬去了。
另一边,容欢的队伍在路上慢慢悠悠的走了十天之后,终于也抵达了北蜀国的都城——永安城。
北蜀不比南蜀。
南皇尚节俭,纵然是雍都城内,亦没有大肆铺张浪费的情况出现。
可北皇却不一样。
在北蜀国内,上至皇亲贵族,下至平民百姓,皆追崇富丽堂皇的色彩。
做人做事亦追求轰轰烈烈。
是以这永安城的繁华程度比起雍都城来,可谓是有过之而无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