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呦瑶感受着手腕上冰冰凉凉的触感,忍不住伸手磨拭了几下。
她虽是北蜀国的帝姬,可得到的待遇与云楚沁和容欢比起来,简直就是云泥之别。
这种成色的玉镯,也就只有每年年节之时,会赏赐给每个宫里的嫔妃或是帝姬。
从前她为了不引起的云楚沁的注意,为自己和母妃惹来更多的麻烦。
纵然是得了这些好东西都不敢戴出来。
明明是帝姬,却在云楚沁的压迫下,穿戴的比普通宫女还要朴素。
若不是她每日都穿着帝姬应当穿的宫服,这满宫里还会有谁能记得她云呦瑶的存在?
原本母妃与她说三皇姐是个聪明且好相处的人,她还不是十分相信。
如今亲自见到了,心中反而信了几分。
这个三皇姐比起云楚沁来,可不是一星半点的好相处。
若是真的能帮着她和皇后娘娘一起斗垮楚皇贵妃那一支势力,自己和母妃日后的日子是不是就不会这么难过了?
云呦瑶正想着这个问题,却听得容欢忽而又开了口。
“呦瑶,你平日里可是时常有胸闷气短的情况出现,夜间还总是容易被一些微小的动静惊醒,并且这些症状随着你年龄的渐长越来越严重?”
“三皇姐怎会知晓这些?太医说……我只不过是天生体虚,没什么大碍,只要慢慢吃些药静静调养,再过几年兴许便能好了。”
云呦瑶有些惊讶,她请太医的事情都是自己母妃偷偷花银财疏通的。
按理说,容欢不该知道这些才是。
难道说是容欢一早就派人去查了自己和母妃?
如今是要借着这个事情来做什么文章不成?
想到这里,云呦瑶不禁有些揣揣不安,脸色也变得越发苍白了起来。
容欢看出她的不安,索性也不再兜圈子,开门见山道。
“我想呦瑶你应该听说过,我在南蜀之时,曾是太医院的当值太医。虽算不得是闻名天下的神医,但我的医术比起太医院的太医,也是毫不逊色。
我不知道究竟是哪位太医给你请的平安脉,但我可以很明确的告诉你一点:
你之所以会如此虚弱,会有之前我说的那些情况,并不是太医口中所说的体虚,而是中毒。”
“中…中毒?”
云呦瑶感觉自己在这一刻仿佛忽而被人当头敲了一棒子一般,脑子里嗡嗡的,连容欢的声音都变得有些渺茫起来。
怎么会呢?
自己的饮食明明都是母妃最信任的宫女一手督办的,这些年来都是如此,如果真的中了毒,怎么会连银针都试不出毒呢?
“三皇姐…真的是中毒吗?”
云呦瑶脑袋晕晕的,连自己的声音都不太能听得真切。
容欢轻轻蹙了一下眉头而后又很快舒展开,声音清亮坚定。
“我骗你,对我没有任何好处。话已至此,我们不妨打开天窗说亮话,你是宫里长大的孩子,自然早慧,有些话想来你也能听得明白。
我知道你今日来景月宫找我,应当是安淑容的示意。
你们有什么打算我也猜到了一点,我这个人喜欢简单,不喜欢对自己人使太多的弯弯绕绕,你将我的话原数转告给安淑容。
安淑容若是聪明,她会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