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一直躲在树上的扶尘,抱着剑冷眼看着云楚沁房内的动静。
直到房内烛火熄灭,渐渐传来一阵令人想入非非的声音,扶尘忍不住啧啧了几声:
真不知道究竟是花洛这独门秘药太过厉害,还是这云楚沁本就是水性杨花,对着一个尸体都能有如此反应。
这一场好戏自己也算是功成身退了,接下来,该小美人他们上场了。
扶尘鄙夷了看了一眼那房中的动静,而后施展轻功朝着另一个方向而去。
……
就在前厅中觥筹交错,其乐融融之时,一个眼生的小宫女突然跪在外面高声呼喊求见北皇。
动静之大,即便是北皇想不去理睬都不行。
在北皇的眼神示意下,韩公公只得让人先撤了歌舞,而后又叫人将那个小宫女给提了进来。
“皇上,不好了!后院出事了!”
小宫女一进来便“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大声哭喊着,眼见着北皇变了脸色,韩公公立刻喝止了她。
“大胆!今日可是三帝姬的好日子,你竟敢胡言乱语惹一些晦气,你是那个地方当差的,怎么如此的毛躁不知礼数?!”
“奴婢知罪。奴婢是大帝姬院中当差的洒扫宫女,若非是大帝姬如今危在旦夕,奴婢亦不敢打扰皇上与皇后娘娘啊!”
“父皇,母后。”
容欢面露忧色,适时地开口。
“儿臣瞧这个小宫女说的话倒不像是假的,方才大皇姐确实以身体不适为由去了后院休息,该不会是真的出事了吧?”
“你说!究竟发生了何事?”
云楚沁毕竟是北皇的亲生女儿,若说一点都不担心,那是不可能的。
此刻听闻这宫女说起云楚沁危在旦夕,北皇心中亦是担忧至极,只是事情还未弄清楚,总不好自己先乱了阵脚。
那小宫女倒不怯场,得了北皇的吩咐便开始将自己看到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回皇上,具体发生了何事奴婢知晓的也不是很清楚。
奴婢本就是在外院打扫的,只是大帝姬在回房之时突然将奴婢们都赶出了院子,奴婢觉得奇怪便偷偷的回头多看了几眼。
奇怪的是,大帝姬明明还没有回房,可房中的烛火却是一直亮着,倒像是房中一直有人一般。
奴婢并未多想,离开之后却发现自己用来打扫院落廊道的抹布落在了大帝姬的院子中,奴婢害怕大帝姬知道之后会责怪奴婢,便想着折回去偷偷拿回来。
可奴婢回去之时,院子里竟然一个守着的人都没有,房间里的烛火也已经熄灭,奴婢以为大帝姬已经离开了房间。
故而便大着胆子在院中寻找,可白日里打扫的地方太多,奴婢实在是不记得究竟落在了何处。
外院没有找到之后,奴婢趁着无人把守偷偷溜进了内院,在靠近帝姬休息的房间之时却闻到一阵浓郁的血腥味。
房间里还传来一些很奇怪的声音。
奴婢害怕极了,又找不到在帝姬身边伺候的那几个宫女姐姐,担心帝姬这是被歹人挟持了,故而不得已之下才惊扰了皇上皇后。
请皇上皇后恕罪。”
姒皇后静静的听完小宫女的禀报,不动声色的看向容欢的方向,却恰巧看见容欢与君陌玄的眼神互动。
姒皇后心中顿时了然了几分,正欲开口说话之时,一个令他们都意想不到的人却抢先开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