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书大汗,“会长,您慎言!”
老会长不甚在意的摆摆手,“我慎什么言,别说贾老头不在这里,就算他在,当着他的面,我也照说不误。”
“您老您有理,行了吧。”秘书实在是拿会长这张毒嘴没办法了,他觉得自己总有一天会因为顶头上司的口无遮拦死于心梗。算了,既然改变不了会长,那就给自己再多买一份保险吧,秘书想得很开。
老会长不开心了,“你还没说贾家是什么事呢!”
秘书一拍脑门,“呀,忘了忘了,我这就说,事情是这样的……”
听完这个长长的故事,老会长眉头拧得死紧,“所以检举信从头到尾都不关贾家的事,是热心群众自发搞出来的?我怎么这么不信呢。”
秘书,“但事实确实是这样,贾家事先并不知情。就在半个小时前,贾长老还把电话打到了咱们办公室呢,说是误会一场,他家孙子的死确实是意外,没有热心群众猜的什么诅咒,不过是些没有根据的人云亦云,让咱们公会不必当真理会。”
“这老东西竟然亲自打电话来解释。”老会长眼睛一眯,觉得事情并不简单,“他说让咱们不必当真?”
秘书,“对。”
老会长胖手一挥,“那就当真!你把韩冬叫过来,让他带几个人去查。”
秘书,“……会长,真查啊?那可是仁族族长都要卖八分面子的首席长老。”
“哼,我查的就是他!”老会长轻蔑一笑,“甭废话了,去叫韩冬,赶紧的!”
“哎,好嘞。”
*
贾宅书房,贾义慈怒摔茶盏,气得吹胡子瞪眼,“到底是谁把事情捅到天师公会的?”
管家,“已经调查过了,确实是热心群众,因为基数过大,倒是不好挨个处置。”
“这世上真有这么巧的事?”贾义慈不相信,“调查确定属实?”
可怜的管家就差对天发誓,“再实不过了,我让手下的人把中京大小人口聚集点都走访遍了,调查结果都是一样的。”
“先生,其实我觉得您不必担心,这本来就是贾家的家事,况且您已经给天师公会打过电话,他们怎么也会卖您一个面子吧。”
贾义慈却并不乐观,“你年纪小我许多,很多事情不知道内情。我和天师公会的靳会长年轻时是死对头,几十年关系也没缓和的那种。这事如果没传到他耳朵里便罢,一旦让他知道,必定会借机捣乱,让我难堪。”
“靳会长会做这样的事?”管家对先生口中的靳会长表示怀疑,这和他在外面听到的完全不一样。
“他会。”贾义慈回得笃定。
果真是怕什么来什么,两人说话间,下面人敲门来报,“先生,天师公会来人了。”
“什么!”贾义慈压下心头的怒气,“来得是谁?”
“领头的是一个叫韩冬的天师,还带着三个一看就没什么经验的小年轻。”
贾义慈背着手在书房踱了几步,交代底下人,“你重点防备那个姓韩的,别让查出什么不该查的出来,至于剩下那三个,不足为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