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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8、祈雨成功(1 / 2)


祈雨的这一天?,百官站在摘星楼台下整齐地跪着祈祷下雨。

摘星楼总共有五十米高台,而台中央鼎炉则烧着三根腕粗的檀香。

容铮和慕容祁的身?影站在台中央,听着一个老星官司在念祭文,由于?祭文冗长又复杂,听得人都快昏昏欲睡了。

倒是?慕容祁十分虔诚的样子,倒叫容铮对慕容祁又多?了一份认识,他是?真的有心为国为民,无论是?河间府还是?监国,祈雨,慕容祁做的也不少。

容铮观察了他一天?,一不好?逼慕容祁放弃,她只能暂时将?郑皇后的委托放在一边,等以后再还其他人情给她。

两?人总共站了半个时辰,老星官司念了半小时,老胳膊老腿也累的不行,时不时还就着供桌的茶杯喝口水,然后继续念,看起来还有一大?叠没有读。

因为老星官司的怀兜里似乎藏了不少的祭文,也不知道是?谁想?蹭祈雨的光,拼命往老星官司手上塞祭文,以至于?他现在的祭文已经有几十个人的了。

容铮看着直皱眉,她见老星官司念的口水干了,还得继续从怀里又拿出一叠祭文卷。

随即,她便朝供桌上前一步,慕容祁见她动了,他便紧张道:“皇兄,你?做什么??”

“九弟,我们体谅一下老人家?的辛苦。”容铮伸手将?茶壶的水通通都倒在了祭台的角落里,老星官司见此,他睁只眼?闭只眼?继续念,等念的差不多?了。

他又要?掏出一叠祭文卷,就好?像他口袋里是?万能袋一样。

要?不是?台中央离祭台下总共有五米高,百官们又跪着,低着头,他们压根就看不见。

慕容祁阻止她道:“皇兄这才第一天?!万一让上天?知道我们祈雨的态度不够虔诚,再不下雨可如何是?好??”

容铮看着这个傻堂弟,她一时不知如何跟他解释,自古以来的祈雨根本不是?靠诚心所至,而是?算好?了时辰,快下雨了皇帝才会沐浴净身?,持斋,等雨下了,自然祈雨就成功了,所以历代的皇帝每次求雨都是?有求必应。

然后皇帝对外宣传自已?是?这个天?下的真龙天?子,感动了上天?,所以上天?给天?下百姓下雨了。

而星官司们口中的吉时,便是?观测天?象要?下雨的时辰。

既然今天?是?吉时那就代表今天?必定会下雨,哪怕不是?今天?也是?后天?,祈雨会随着时间延长,直到下完为止。

这一次是?容铮和慕容祁一起祈雨,属于?大?燕朝百年难得一见的手足祈雨,他们俩光是?站在祭台上消息就已经传遍了整个天?下。

容铮随即试探性地抽走了老星官司那些还没读的祭文卷,老星官司一副装作没看见的样子,还顺便多?漏了几卷给容铮。

慕容祁见此,他整个人已经目瞪口呆了。

直接冲击了他一直以来的认知。原来祈雨也可以作弊的!这样会不会太没有诚心了??

容铮将?祭文卷往自已?怀里装一些,剩下的就塞给了慕容祁,让他往自已?怀里塞,等祈雨仪式完成后,就拿去丢掉。

慕容祁抱着她给的祭文卷整个人又懵逼了。

容铮不得不提醒他:“九弟,你?体谅一下老人家?,我们年轻力壮可以站几个时辰,但老人家?可不同了。”

“他若出了什么?事,祈雨便会提前落幕,要?是?再耽搁几天?下不了雨,所有的人都会怪罪于?我们。”

这也是?为什么?老星官司总是?从自已?怀里掏祭文,而不是?多?派一个人帮忙用托盘拿着,这分明是?老人家?在暗示她,他身?边没有其他人,他需要?减轻负担。

容铮就抽空之际扫了眼?祭文的落款处,正好?写?着皇政院那些人的名字,一个个都是?姓慕的,只有开头几篇才是?摘星楼的祭文。

容铮不免摇头了,看来齐王私通不少老家?伙暗中给她和慕容祁使绊子来了。他们也就在这里做做文章。

随即,她干脆将?剩下的祭文卷都拿过?来,只剩下老星官司手里的那一份,那一份念完了,基本就可以让他们登上云端台。

祈雨最高的那块地方就是?云端台,只要?走上最高的那一层六拜九叩就算是?完成仪式了,然后等下了雨,他们就能下来了。

而慕容祁还处于?一副纠结的模样,他从来没做过?这种离经叛道的事情,是?不是?不太好??可他再看看老星官司,对方装作已经快要?念完了,并且尾后的几句念的那是?慷慨激昂,声情并茂。

让慕容祁只能默认这次操作。太子说的对,没有必要?为难一个老人。而且祭文念的已经够多?了,确实不需要?再超量执行。

之后,老星官司将?读完的祭文拿了个火盆一烧,忽然盆里的火势“嗡”一声变大?,迅速将?祭文烧完了。

容铮明显感觉到有一股风忽然刮了过?来,空气随着也有些潮湿起来,看来过?不久真的要?下雨。

这时,老星官司也掐准时间道:“踏云梯,寻神雷公电母,最后请龙王。”

不知为何,容铮突然想?起自已?在现代看的西游记,光打雷闪电却不下雨的那一幕。

她便提起膝袍,踏上了第一个台阶,慕容祁以她为长,自然每次走会低她一格台阶。

两?人开始往上走,越到高处的地方,两?人越不敢看下面。

他们走一步,老星官司在后面唱一句祭歌,直到他们走到一定高度,身?后的祭歌也变得细微小声。

容铮突然停下脚步,她感觉脸上都一层水雾似的,看来不用上去就要?下雨了。

慕容祁不解她为什么?停下来,刚要?开口提醒,突然天?空迅速乌云密布,黑压压地仿佛天?兵天?将?欲摧城那般的气势,再随着一阵风吹过?,滚云仿如同灰龙般直捣天?空。

慕容祁看着天?象如此神奇,他立即就要?跪下,可不凑巧,突然雷鸣“轰”一声,闪电穿云而过?。

容铮看着还有三米高,有个铁鼎炉,旁边还插着一根长十米的铁旗,她脸色顿时一变立即掉头,顺便抓住慕容祁就往台下走。

“皇兄,快下雨了!我们还差最后一步。”慕容祁不肯走,但碍于?容铮是?揪着他的衣领,如果他不跟她走,说不定两?人会一起滚下祭台。

那样多?危险。

慕容祁就一边阻止她,一边跟着她下去。

两?人刚走到一半,突然高台的铁旗“轰”一声,被天?空的闪电击倒,顺便连鼎炉都直接闪电击得炸了一声。

慕容祁闻声,他往后一看,就看见铁旗击倒了,鼎驴也炸的冒烟了,耳朵也是?一阵的嗡鸣。

他还以为是?上天?在责怪他们临阵脱逃,不够诚心,然而还没等他自责,雨突然下了,由细雨绵雨,逐渐变成倾盆大?雨,雨量非常多?,没几下他们就变成了落汤鸡。

容铮就告诉他:“回头查查是?哪个居心不良的人在此处插下的铁旗?”

居心不良?慕容祁明显不了解她为什么?这么?说?

容铮就提醒他一个简单的物理知识,铁和水能导电,尤其是?在高空时,那么?高的铁旗更是?可以变成引雷针,如果当时他们没有下来继续待在上面。

说不定会抱在一起被雷给劈死。

慕容祁就算再信天?地信鬼神,他也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谋杀!?

哪怕只有一点机会,如果雷能将?他们劈死,那在外人看来就是?他们得罪老天?,他们被劈死是?天?灾而不是?人祸。可实际上还是?人为。

当下,慕容祁抹了把雨水,他盯着容铮在前面走着的身?影,看着她的肩膀上有雨水不停地打在她那件龙袍上。而龙袍上那绣着的一对龙目似乎比平常更耀眼?,再一次,他的心动摇起来,慢慢地慢慢地,他又一次觉得这个人是?多?么?适合穿着这身?龙袍。

他已经不止一次觉得技不如人了,只不过?现在再一次让他看出来,比起自已?,太子更适合监国。

而父皇的偏心,皇祖母的无视,让原本就龙章凤姿的她,被刻意的蒙了尘。

眼?下父皇又昏迷了,他一个人挑着担子,低下又是?一些倚老卖老,刻意轻视自已?的大?臣,就连皇政院,他都没办法让他们支持自已?。

哪怕自已?多?么?讨好?皇政院,还不如太子一个发怒就将?他们镇住了。

如今皇政院那帮人还在私底下多?摆祭文做手脚,他居然都没看出来,更别说,这还是?太子特地提醒他才发现了原来这祭台的水会那么?深。

慕容祁心里失望着,也失落着,也惋惜着,但想?清楚后,压在他心里的那口气却莫名消失了。

之前无论走到哪里,都觉得公务压得他喘不过?气来了,现在却因为看清楚自已?没有能力大?包大?揽而感到轻松。

慕容祁忽然想?通了。

他和太子下了祭台后,他跟着太子穿过?跪在地上喊万岁的大?臣们,走着溅起水的路,一路跟着太子来到了可以避雨,也可以避开闲杂人打扰的亭子里。

容铮抽空用手绢擦擦脸上的汗水,时不时故意选路避开慕容祁,因为她想?找个地方换身?干衣服,她还不想?自已?的身?份那么?早暴露。

可是?慕容祁在下了祭台后,他就像个跟屁虫一样跟着自已?。

直到,容铮都忍不住没了耐心停下来,问他:“九弟不如先回去换衣服,以免感染风寒。”

话?音刚落,慕容祁突然跪下,他双膝都跪在淋湿的地面,将?头俯地,并且带着请求的语气道:“臣弟恳请皇兄回朝监国,履行东宫监国义务。”

容铮顿时沉默了。

慕容祁说完他又再度反复喊道:“臣弟恳请皇兄回朝监国,履行东宫监国义务。”

“臣弟恳请皇兄回朝监国,履行东宫监国义务。”

容铮终于?开口道:“九弟,你?知道自已?在说什么?吗?”

慕容祁现在很清醒,他还要?感激那场雨将?自已?淋醒了,让他知道现实是?多?么?的残酷。

如果今天?祈雨的人只有他一个,保不准他能从祭台上安全下来。而有太子在,他在父皇倒下后在监国的时候总是?会彻夜不眠,心里也时常感到惶恐,现在这样不安的情绪终于?得到了安抚。

他很清楚这是?一种认命的安全感,对他来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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