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中一切安逸无害的状态都偏离了原有的轨道。像天空中一只恣意飞行的飞鸟被一颗子弹温柔的穿过身体骤然向下降落的轨迹。从天堂,跌入地狱。
我们找不到杨柳。哥哥开始抽烟喝酒。我看着他用那只握笔的手指夹住烟蒂低头猥琐的吸烟,缭绕着烟雾酒气待在一个角落,我特想上去抽他。可更多的,是心疼。我玉树临风,气宇轩昂的哥哥去哪了?我不要他这样,可我是那样懦弱,除了站在角落里默默地看着他哭泣之外,什么都做不了。什么,都不会做。
她在门前哭泣。杨柳回来了。但只有我自己在家,只有我知道她回来过。她狼狈不堪的出现在我面前让我愕然。她说她没脸进去,她刚刚被一个男人破了身子。她说她对不起我哥。我才不管她是自愿还是有苦衷,我冷冷的问她,“那些人不是很有钱吗?为了钱你可以廉价的跟他们上床,这些我哥给不了你,你没什么对不起他的,只怪他自己想不开自己作贱自己。”
“他怎么了?”
“你没资格问!我们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
“墨墨。”
“别叫我!以前那个和我哥出双入对,美丽善良会放电的皮卡丘已经不见了,彻底消失了。请你离开,别让我恶心。”我说的咬牙切齿。她的眼泪渐渐的停了,表情开始冰冷。后来我才知道,我当时的这些话,伤害她那么深。
我仍旧不忍看她单薄的身体离开我的视线,我关上门,一个人靠着门哭。我没把她的事情告诉任何人,尤其是我哥。我变换着法子的逗哥哥开心,企图让他忘记她。他表面上开始转变了,一遍一遍地对我说,“墨墨,放心,哥没事。”然后和大家打在一起闹在一起。
可是我知道,他只是为了不让我难过。他笑容里隐忍的忧伤只有我看得出,他安静中隐匿的难过也只有我感觉得到。我们是孪生兄妹啊。只是他不说,我也不问。彼此欺骗,彼此催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