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夕儿神色微顿,尴尬的笑道,“是小姨误会了。”
岳夕儿低垂着眼眸,那恶狠狠的目光便被藏了起来。
怜霜冷漠的望着她,眼神中带着不屑和厌恶。
“侯爷,霜儿还有事先行告辞了。”怜霜转身对沈万良福了福身说道。
沈万良看着她单薄的脊背,低垂着头,心中为方才险些误会了她感到一些愧疚。
“去吧。”沈万良柔声道,伸手虚扶了怜霜一把。
怜霜微微颔首,弯了弯眼角,眼底却不见一丝笑意。
看着怜霜出去,岳夕儿才收回目光,看向沈万良,眼中是一如既往的无辜,“姐夫,姐姐,我。”
岳夕儿欲言又止的,声音哽咽着,似在为方才误会了怜霜的事感到自责。
见她这般,美娘心有不忍,准备说些什么安慰,被沈万良暗暗的拦了下来。
沈万良将美娘拉至自己的身后,看也不看岳夕儿道,“你也照顾老夫人一天了,回去歇着吧。”
沈万良不是傻瓜,岳夕儿的伎俩,是他最为不齿的。他对岳夕儿的印象本就不好,这一次自是更不待见这个攻于心机的女人。
隐约察觉到沈万良的怒气,岳夕儿只得灰溜溜的福了身退下。
岳夕儿回到自己院子,气的七窍生烟,刚拿了案几上的花瓶准备砸,绿翘及时的拦住了她。
“小姐,这一砸,传了出去只怕对您更加不利啊。”绿翘慌张的拦下岳夕儿,接过她高举在半空中的花瓶。
岳夕儿面色一顿,觉得绿翘的话不无道理。
“哼,我不会总这样忍气吞声的,沈怜霜,你给我等着!”岳夕儿咬牙切齿的说着,手紧紧的握着桌沿,一用力,指甲中便抠出了木屑。
“小姐,奴婢有一事要告诉小姐。”绿翘将花瓶放回原来的位置后,才又重新站在岳夕儿的面前。
此时此刻,岳夕儿的心情糟透了,听了绿翘的话,岳夕儿烦闷的瞥了绿翘一眼,很是不耐烦道,“有什么事就直说,别吞吞吐吐的。”
“那日,半夜的时候我看见孙小姐的院子里站着一个男子。”绿翘说着,一双小眼睛小心翼翼的打量着岳夕儿的脸色。
“你可看清楚了?”岳夕儿神态万分严肃的问道。
“千真万确,是我亲眼所见。”绿翘的脑袋点得像是捣蒜一般。
岳夕儿上一秒还怒火中烧的眼神,这一秒又是满眼的算计和阴笑。
沈怜霜,我就说一个出身风月的贱人,和大家闺秀永远不在一个档次,你还偏要装冰清玉洁。
岳夕儿的眼中闪烁着污秽的光彩,恶意萌生,心中的算盘自是打得叮当响。
入夜,静廖的世界,零零碎碎的残缺月光,晚风过,卷起一片落叶飘入湖心。
静谧祥和中,有暗潮汹涌,暗处忽然闪现的身影不知是善还是恶。
那一身劲装的黑衣人在苍白的月色中一闪而过,不知最后去了哪个方向。
当他再一次出现的时候,身边已经包围了四五个黑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