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子娴愣住,脸上掠过一层羞赧,云想扯了下嘴角。
“看你这么心急如焚的为官家跑前跑后也能猜到是遇到了什么难事,都废了一顿口舌了,就别再墨迹了,直说吧。”
赵子娴是个克己复礼,遵从礼数和台面的人,云想一番话说的她无地自容,手指都攥的发白了。
她说:“表哥知道赵家要找人背锅,撇清烂帐,赵家只有我出嫁,夫家在江州还算有些资本,表哥若是不接手赵家,二哥三哥就要拿我丈夫开刀,我母亲和弟弟妹妹还在赵家,我丈夫要是破产,我们这一家就完了。”
哦,原来是为了家人。
云想做进沙发里,笑看官寒,“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的事我做不了,你自己定吧。”
赵子娴目光殷切的望着官寒。
聊了许久最后没有个定论,赵子娴离开之前掏出一份请帖。
“我二哥三哥怕是坐不住了,下个月是我父亲生日,他们请你们去。”
请贴上不仅有时官两家的人,还有云想。
“我这个外人也能入了赵家的眼?”
赵子娴给他端礼,“赵家既是见不得人的烂账,黑道上自然有势力,云少也要小心。”
说完她转身离开,云想看着她的背影。
“咱们不算计别人,倒叫别人把咱们算计的门儿清。”他看官寒,嫌弃的很,“你说你妈姓什么不好,偏偏姓赵。”
官寒:“……”
官洛洛问时崇:“刚刚你怎么一言不发?”
时崇垂眸,“女人说事,我不回应,避嫌。”
正巧“很不避嫌”的云想路过,不愿意了,“诶诶,别映射我啊,我刚刚是问重点。”
他转头对他家小姑娘解释,“真是问重点,我没当她是女的。”
唐恋盘腿在沙发里,“刚刚那个女人,好有礼貌呀,像个古人。”
官洛洛呵一声,“我想起景芳仪,一天天汉服穿的也像个古人,还不是坏到骨子里。”
时浅说,“感觉赵子娴跟她丈夫的感情很好,这么为夫家考虑。”
唐恋抱着抱枕喃喃自语,“感情好怎么不见她和丈夫在一起呢?”
时崇派人去查了那张面具,最后果然查到了赵家。
“要回击吗?”官洛洛问。
时崇摸着手上的婚戒,“不急,这件事很奇怪。”
“的确很奇怪。”官洛洛说,“飞羽会游泳,把他推到泳池里,够不成大威胁,真要他死,就得按着头摁在水里。”
“而且,不是官家动手吗,为什么最后伤的是时晏,赵老爷子又要威胁二叔,又要惹你,这不合逻辑吧?”
时崇已经不想思考这中因由了,他捏捏官洛洛的下巴,“怎么这么聪明?”
官洛洛得意的眯眼睛,“做你的太太,不聪明行嘛~”
时崇心花怒放,笑的帅呆了。
一番乱事紧张过后,今年元旦稍稍过去了。
家里接了好多礼物,有羽川·芹从南檩送来的,有覃宛禾从碧水湾送来的,还有江奶奶从祈山送来的。
都是老人家满满的爱意,官洛洛一边列名录,一边准备回礼,笑着说,“谁说我们没有长辈疼,这不都是嘛?全是奶奶们慈祥的爱。”
叶晗在帮她准备礼品盒,随口问了句,“司明厉是不是没死成?又回去做司家的总裁了?”
很不巧,时崇在旁边批文件,“一点都不警惕”的抬起了头。
官洛洛在写回礼上的字,语气淡淡道,“好像是,羽川老师前一阵还说人老眼花,脑子不好使,公司的事情摆弄不来了,气的天天骂人,昨天又说跟羽川医生出去玩了,买了好几件漂亮衣裳,想来是不管公司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