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尘想了片刻,俯身拱手地回道,“是六公主的识字先生。”
很是嚣张的一个人,教她要以眼还眼以牙还牙的人。
“谁?”
“正是如今的千户侯。”
宫尘不温不淡的一句话轻巧的如同一块小石子,在众人心中激起千层浪。
但这又在情理之中。
西蜀人人皆知,质女六公主与异族人士千户侯关系匪浅。
可打从东隋经商的旅人曾说,这是谣言!
想那千户侯还是东隋的小阁老时,被他一手护大的小丫头分明是沈家嫡女。
殿内,门窗紧闭着。
案桌上摆着一个男子用的弓,地上跪着一个光鲜亮丽却面露怯意的百姓,瞧着是个富商。
青梧坐在高位上,纤细的手拂过那弓的弦,指尖轻轻一勾,嘣的一声,弓弦崩断,在她的指尖留下一道鲜红的血痕。
她眉头轻蹙,“你说的,都是真的?”
“回大公主,小的不敢说谎,那拓跋渊不近女色,唯一能在他身边的女子,只有沈家嫡女,不过……”
“不过什么?”青梧用帕子漫不经心地擦去手指上的血,愈发紧蹙的眉心出卖了她的不耐。
“那沈家嫡女与六公主倒是闺中密友,小的曾有幸在一家茶馆见过她二人。”
青梧喃喃自语着,“沈家嫡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