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知道,十年前本宫初见梨幽君时,时常听他谈起那个人。”羽妃说:“但是梨幽君回来之后就一直很寡言,虽然心思都很深沉,但是以前是猜不透,如今是不敢猜。真不知道,他一个妖,还有什么事能让他不开心的呢?”
看来她不知道外面,妖已经销声匿迹很多年了。但是我觉得不应该,就算夜狼国与外面再隔绝,也不可能一点消息都不知道的。
我说:“谁知道呢?妖怪的生活总是很神秘。”
闲聊半日,我在这里用了午饭,才磨磨蹭蹭地去皇后宫里请安。
皇后也很年轻,不到四十,养尊处优的女人总比实际年龄要显得年轻一些,更何况她施了粉黛,举止而雅,却又华贵得紧。
我给她行礼,她慈爱地上前扶我起来。
相比于羽妃的肆意妄为,我觉得皇后的得体让我更有距离感,我曾听人说,会咬人的狼都是不叫的。
我说:“多谢娘娘送的琉璃盏,臣妇已经收到。”
“什么琉璃盏?”她一句话就把我噎住了。
不是国主自己,也不是结发的皇后,那会是谁求救呢?
我又步入了谜团,回去的路上一直想召请问莲,问他是怎么回事。
问莲说,因为不在剧情内,所以就算他是上帝视角,也不是什么都知道的,我还以为,他是我最好的外挂,事实证明,求人还不如求己。
估摸着尤亲王会留李无异很久,我自己闲着也是闲着,就自己走路回去。
女孩子家,千万不要一个人走在路上,否则你不知道半路上会发生什么事情。我经过一家筒子楼的时候,忽然急速飞出一个人影,要不是我躲得够快,恐怕我早就被砸得稀巴烂了。
以那个人影的飞行速度和状态来看,这人十有八九是被人从里面砸出来的,而且那人力大无穷,否则砸不出与地面的平行线。
我看了那个被砸在对面镶嵌在墙里出了出不来的人,又回头看筒子楼,有个钢铁猛汉正在从里面走出来,这满地哐当的锁链,除了重疏还有谁。
但是我想不到,跟在重疏身边的竟然是荒虞。
荒虞远远地骂道:“叫你欺负姑娘家!”
好像是荒虞被欺负了,不然重疏不会这么生气,那人被砸成这样了还不罢休,他又走上前来,将他从墙里抠了出来,然后又把他的脸往墙上揉搓,这么下来,那个男人的脸十有八九是毁了。
荒虞忽然在人群中看到了我,惊呼:“大人!”
我示意她住嘴,这里人多口杂,我现在又穿着夜狼国的服饰,想必知道我在潜伏,她很快就懂了,拉着我走了。
我跟着她去了城外,这里阴气很重,大概来源于一个大坑的另一头,在一件茅草屋前面坐着的月邪。有段日子不见,他落魄了,孤零零地站在那里,肩上扛着一把铁锹看着大坑,看起来烦恼又无助。
但是这种丧气在看到我之后消失得一干二净,周围的景色也随着他忽然鲜活的目光而鲜艳了起来,他惊喜道:“谈儿!”
我嫌弃他身上的阴气,赶紧退到了重疏后面躲着,探出个头道:“你干嘛了?是要挖地种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