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有什么她在想什么事,她不用开口,他便替她做了。
他跟齐云楚最大的区别就是,秦姒总是愿意给齐云楚看?见的是自己好的一面,可是在云清面前她是不需要掩饰的。
因为她知道,无论自己有多么糟糕,云清都不会背叛她。
这?种感情让她觉得心安。
她知道云清是喜欢自己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云清从来都不愿意跟她亲近。
所以,云清为什么对她这?么好?
他到底图自己什么呢?
秦姒站在那儿盯着他的眼睛仔细瞧了瞧,总觉得他的眼神异常的熟悉。这?种熟悉在第一次遇见他的时候,她就感觉到了。
可她确实从前没有见过他。
可这个问题她没有问他。她想等自己回来的时候有的是时间问他。
没有齐云楚没有关系,她还有云清。
云清一直将她送到了燕京城外的十里?亭。
秦姒知道这?条路是送不?完的。她瞧着他那对孤寂清冷的眼,上前捉住他的手?,突然道:“云清,等我回来,你搬到宫里?吧。”
这?个提议她从前也提过,可是当时他并没有答应。
不?知为何,在这种时候,她突然又提出来了。也许是因为经过这?次别离,她突然觉得自己寂寥的很。
若她回来,她将注定成为孤家寡人,若她回不?来,这?世上再也没有秦姒。
无论她回来与否,她都该报答云清。
云清伸手摸摸她的脸,眼里是她永远也看?不?懂的情愫,带着悲天悯人的光。
“好,我答应你。”
——
云都城。
齐云楚回来已经有三?月有余。
大燕的长公主即将和亲的消息自他回来后没多久就传到了云都城。
这?三?个月来他将自己关在书房里,做着过去很多年一直重复做的事情,每日批阅庶务,偶尔去军队巡查,看?上去与从前并无不?同,甚至连伤心都未有过半分。仿佛他从来没有去过燕京城,也没有遇见那个无情无义的女子,一切照旧。
只是,他再也不?会去寻找一个叫小七的女子。
起初,言溯还担心他心里?憋着事情会出什么事情,可三个月过去了,都未见他有什么异常,除了看?起来较之从前更加成熟稳重以外,简直是好得不?能再好。
可就在大家都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云都又收到了和宁长公主秦姒已经于五日前已经离了燕京城去姑墨国去了。
言溯一颗心都提起来。他原本想压着这?个密报不让齐云楚知道,可还是未能拦截住,等到他想起来赶往书房的时候,齐云楚手?中正捏着那份密报坐在那儿低头不语。
言溯原本以为他至少会问两句,或者有别的任何过激反应。
可出乎意料的是,齐云楚没有。
他将那张密报丢在一旁出去巡视去了。
言溯叫住了他。
“阿楚,你有没有什么想说的?”
齐云楚拿着他那对自从回来后便再一让他捉摸不透的眼,淡淡道:“先生希望我说什么?”
言溯一时之间竟找不到应对之语。
齐云楚见他不?说话,便带着齐三?出去了。
言溯始终有些?不?放心使了个眼色给齐三?看?好他,免得他像上次那样,留书一封便走了。
齐三?也是担心得紧。他见识了小七,不?对,是和宁长公主的手?段后,也是担心自己的主子再重蹈覆辙,接下来一整天都寸步不离的跟在齐云楚的身边。
可是主子未见有任何的异常,甚至在军营里还向从前一样与那些将士们有说有笑,一点儿也看?不?出有伤心之处。
齐三?人本就单纯,见他如此,一颗心终于放回了肚子里?。
到了晚上他服侍主子用完完善沐浴过后,正准备想要回去跟义父报告主子这?一天的情况,突然被他叫住了。
齐三?回过头来看他。只见刚刚沐浴过的主子坐在那儿手里?握着一本兵书,整个人隐在灯光下,神色晦暗不?明。
他翻了一纸书页,头也未抬,“去叫南苑叫一个歌姬过来。”
“什么?”齐三?以为自己听错了。
谁知齐云楚又?重复了一遍,以示他没有听错。
直到出门的时候,齐三?的脚仍旧是飘的。
主子这?是什么意思?
可一个男人在深夜叫歌姬,除了暖床难不成还有旁得事干不成?
齐三?虽没有吃过猪肉,可还是见过猪跑的。他原本还以为主子心里?面多多少少还是有些?记挂小七的,他如今召歌姬侍寝,是不是真的放下了?
他原本应该为主子高兴的,可不知为何心情突然有些?沉重。
不?过沉重归沉重,他速度却不减,两刻钟的功夫便将人带到主子的屋内后默默退了出去,还十分体贴的关上了门。
临走前,他又?忍不?住看了一眼自家主子,却见他手?里?仍旧捧着那本书,神色未变。
齐三?小心翼翼的掩上门,立刻往言溯的院子跑去,想要将这?件也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的事情说给他听。
义父那么聪明,一定能给猜得出来!
待齐三?走后,那歌姬怯怯抬眸瞧了一眼坐在榻上衣衫单薄,平常只可远观,生得形貌昳丽的主子,激动的手?脚都不知该往哪儿放了。
她被送来齐王府已经有两三年了,在一众歌姬里生得还算是貌美。可她仍旧与其他与她一样被当作物品送来的女子一样被丢在南苑无人问津。
她以为自己一辈子也只能如此了,没想到世子身边的齐三?大人刚刚突然踏进了南苑,并点名叫她过来服侍世子。
她顶着一众歌姬们羡慕嫉妒的眼神,心情十分忐忑的来了世子的院子,直到进了屋子才相信这?是真的。
只是她并未服侍过人,一时之间紧张的有些?不?知所措。
正当她不知要不?要主动上前服侍他就寝时,突然听到世子冷冷道:“把衣裳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