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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2、番外–孟观观艰难上位记(1 / 2)


岁初晓小时候就听妈妈说过,她有个叔叔,名字叫岁立村。

岁初晓的这位叔叔比岁初晓的父亲小十几岁,是?爷爷奶奶的老来子。

他从小被娇生惯养,脾气被惯得很坏,不肯好好学习,高中?都没念完就跟着自己?的两个小兄弟偷了家里的钱跑到外面混社?会,怎么也叫不回来。

爷爷奶奶去?世以后,他更?是?几乎跟家里断了联系。

妈妈说,在岁初晓的爸爸意外离世的那一?年,他曾经回来过一?次。

那时候族中?长辈都劝他不要再走了,留在镇上娶个媳妇,撑起这个家。

当时他也答应了,并且把?自己?的所有积蓄都给了岁初晓的妈妈,说托嫂子帮忙给他张罗一?个对象,以后好好过日子。

没想到,第二天他却再次不辞而别。

这一?走就是?二十多年。

直到三?年前,岁立村忽然回到溪山。

那时候的他已经病入膏肓,无药可医。

通过他自己?的叙述,岁初晓才?知?道这么多年他在外面吃过很多苦。

他在制鞋厂打过工,在饭店做过服务员,跟车送过货,做过汽车修理工,后来才?开了一?家汽修店,赚了一?些钱,也在城市里买了一?套房子。

现在他知?道自己?身体不行了,不想把?辛辛苦苦挣的钱都丢进医院,就卖了房子,转了汽修店,回到家乡,投奔了岁初晓。

岁立村在溪山又活了不到半年,临死的时候告诉岁初晓,他的钱已经平均分成两份,一?份留给岁初晓,一?份留给他那个从没见过面的儿子。

如果那个可怜的孩子可以找回来的话。

直到那时岁初晓才?知?道,原来叔叔还有一?个儿子。

岁立村说他在外面流浪的时候,曾经在一?家鞋厂认识了一?个女孩子。

两个人情投意合,奈何女孩的父母嫌弃他。

被迫分手以后,为了让女孩安心?嫁人,他离开了那座城市,跟女孩彻底断了联系。

很多年以后他才?听说,他离开不久女孩就发现自己?怀了孕。

女孩找不到他,也不肯听从父母的话去?做流产,坚持把?孩子生了下来。

那是?个男孩,长得聪明?可爱十分漂亮。

女孩子一?个人把?儿子一?直养到五岁。

小孩子却在五岁生日的那一?天突然丢失了。

女孩找了很久,后来实在无望,再扛不住父母的压力,就在当地随便找了个男人嫁了。

岁立村在城市里稳住脚以后打听那个女孩的下落才?知?道这些事情,而那个时候女孩已经是?三?个孩子的母亲了。

他没有过度打扰,只是?悄悄给她寄过去?一?笔钱。

从那以后,岁立村几乎每年都会跑出去?几个月寻找他那个从未谋面的孩子,只可惜一?直都没有找到。

岁立村心?愿未了,临死的时候拜托岁初晓,请她帮忙继续寻找他那个可怜的孩子。

岁立村死后,岁初晓根据他这几年积攒的线索继续寻找,好在皇天不负有心?人,两年前,她在一?个小山村找到了姜七金。

因为叔叔已经去?世,他临死前还交代?不要再去?打扰那个苦命的女人,岁初晓一?时不能判断姜七金是?否真的就是?自己?的堂弟。

看着他的生活环境很不好,就以招工为由,先把?他招到了自己?的盆景园里来做工。

几个月以后,通过叔叔留下的基因存样做了DNA检测,最终确定姜七金就是?叔叔的亲生儿子,也就是?岁初晓的堂弟。

岁初晓当时特别激动,想立刻认下姜七金。

王修林却提醒她,姜七金丢失的时候只有五岁,对于以前的事情记忆本就不多。

后来脑子摔伤,更?是?丢失了儿时的所有记忆。

他后来生活了14年的那个家庭在一?个又穷又偏僻的小山沟里。

他的养父母是?在生了三?个女儿以后才?抱养的他。

现在,姜七金的养父母都已经离世,根据他那三?个姐姐所说,姜七金是?私生子,是?那一?家的外公外婆不想养了,送给他们家的。

三?个姐姐和姐夫都很贪财,对姜七金特别不好,姜七金在掌上观打工挣的工资他们都算计着要瓜分。

如果这个时候姜七金突然被岁初晓认下,姜家的人绝对会狮子大?开口?,索要巨额抚养费。

如果是?亲善的人家,为了十几年的养育之恩,应该给。

可是?,这样的人家………

据姜七金自己?说,他反应慢,都是?因为小时候被他那个大?姐夫打伤了脑袋,留下的后遗症。

所以,岁初晓真的没必要把?大?笔的钱送给那些吸血鬼。

而且,岁初晓已经悄悄去?调查过,姜七金大?概率不是?被送养,很可能是?被姜七金的大?姐夫李修财在鞋厂打工时,顺便拐带的。

如果可以找到确凿的证据,不要说给抚养费,姜家人都要因此付出法律的代?价。

所以,这一?年多以来,岁初晓表面上按兵不动,其实一?直在暗地里寻找着证据。

就在不久前,她终于打听到当年跟姜七金的大?姐夫一?起打工的那个工友的下落。

根据那个人的说法,姜七金确实是?被他的大?姐夫偷回来,送给他的养父母的。

那个人还说,姜七金小的时候特别聪明?,记事也早,可以清楚地说出自己?亲生妈妈的名字、住址,以及工作的鞋厂的名字。

李修财担心?小孩子乱说会引来警察,也担心?他长大?了会跑回去?找亲妈,所以就故意打伤了他的头。

小七金是?从被打以后才?变得反应迟钝,不那么灵光了。

岁初晓知?道真相以后几乎被气炸,她想请那个人出来作证,指证李修财。

那个人却害怕自己?受牵连,也担心?会被报复,一?直犹豫着没有答应。

就在这个时候,姜家人却又出了幺蛾子。

姜七金的几个姐姐和姐夫趁着岁初晓不在溪山,悄悄地把?姜七金骗回家里,准备把?他送到他们邻村一?户人家做上门女婿。

据姜七金的大?姐夫自己?说,那户人家的家庭条件很不错,为人也很好,夫妻俩只有一?个先天脑瘫的女儿,给的彩礼也特别丰厚。

其实,他们那边村里的人都知?道,姜七金大?姐和大?姐夫不过是?想用送姜七金做上门女婿得到的彩礼,给他们的大?儿子娶媳妇。

岁初晓没想到这个年代?还有这样的事情,一?时又气又急,立刻就跑去?找他们要人。

那些人却一?口?咬定,说姜七金根本就没有回家。

还反过来质问岁初晓,是?不是?她把?姜七金给卖到哪里去?了。

岁初晓真的是?被气坏了,真想直接报警,却也知?道,那样的穷乡僻壤,村里的人都特别抱团,警方没有确凿的证据都不敢贸然进去?抓人。

“所以,王修林就给你?出主意,让你?故意放出风去?,说你?也想招姜七金做上门女婿,而且给的彩礼比那户人家给的更?多,以此一?边拖住姜家的那些吸血鬼,一?边继续说服那个人出来作证?”

岁初晓迎着孟梁观严肃的目光,点了点头,说:“不过,主意是?我出的,跟王修林没有关系。”

孟梁观眉眼一?沉,用力把?她的肩膀一?握,咬牙切齿地问她:“那一?开始见面的时候,你?为什么说他是?你?的新欢?”

岁初晓抿唇一?笑,看着他说:“他就是?新欢啊,姓岁名新欢。”

孟梁观:“……”

村里讲究多,岁初晓这一?辈的孩子,在族谱上的排行都是?“新”字辈。

岁初晓刚出生的时候妈妈就曾经给她起过一?个名字叫岁新晓。

后来觉着新晓不如初晓好听,才?最终叫了岁初晓。

而叔叔给他儿子起名字则完全依循了族谱,占了新字辈。

又因为姜七金的亲生母亲名字里有个欢字。

所以,叔叔在去?世前,给他那个从没见过面的儿子起了一?个名字,岁新欢。

这是?老人家的意思,孟梁观如果有意见,只能去?问老人家。

好吧,孟总裁就是?手可遮天,也不可能把?叔叔叫上来给岁新欢改名字。

这件事暂时搁开不谈,接下来……

“这些事,为什么不让我帮你?去?做?”

这才?是?老孟同志现在最耿耿的。

自己?的老婆,有事情不来找自己?,却要去?找隔壁的老王。

岁初晓无奈一?笑,“这件事从一?开始就是?修林哥在帮着我,他比较了解情况。而且,我有把?握这几天就可以把?那个人说服,所以就没想着搬你?这坛醋精出来。”

岁初晓说着,手指在孟梁观额头一?点,“谁知?道哪个长舌头的又把?这些话传给你?了?害我一?边担心?我弟,一?边又担心?你?,只好连夜跑了回来。”

这一?下,孟梁观的心?结全解开了。

她看着岁初晓娇俏的样子,心?里只剩下了心?疼和抱歉。

他轻轻揉捏着她的小手,说:“现在呢,那个证人是?什么情况?”

岁初晓叹口?气,说:“他还没有给我电话,应该是?还没有想好。”

孟梁观低头在她手上亲一?口?,说:“把?电话给我,我跟他谈。”

孟总裁要钱有钱,要势有势,实在不行他就亲自带几个保镖过去?好好地跟对方谈谈,对方绝对会被他的“诚意”所感动的。

岁初晓虽然不想那样做,可是?,事到如今,弟弟下落不明?,她也没有什么更?好更?快的办法了。

岁初晓拿起手机找着电话,孟梁观的手机却先响起来。

手机就在岁初晓的身旁,她一?低头就看见了上面的来显。

听着那道铃声,孟梁观很是?生气。

公司里的人都知?道这个时间是?他餐后小憩的时间,不是?火烧眉毛的事情,绝对不敢来打扰他。

打电话的这个人真的是?不知?道天高地厚,办公室的电话都不打,竟然敢直接拨打他的手机。

孟梁观骂了一?句,刚要直接挂断电话,岁初晓却帮他接了起来。

来电话的人是?李玫琳。

看在昨天晚上吃了人家蜂蜜的份上,她应该帮人家这个帮。

看着岁初晓笑吟吟地把?手机递过来,孟梁观恨恨地看她一?眼,接了起来。

岁初晓没听见对方在说什么,只听见孟梁观冷冷地说了句,“可以,辞职信拿过来,我签字。”

孟梁观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他把?岁初晓抱一?抱,说:“等?我!很快回来。”

他说完就要出去?,岁初晓却又把?他拉回来,往椅子上一?推,孟梁观也就顺势往上面一?倒。

岁初晓跨坐在孟梁观的腿上,眼睛里漾着一?泓晶莹笑意,娇嗔道:“孟总好狠的心?呐,人家要辞职,都不挽留一?下的吗?”

孟梁观不知?道女人葫芦里又要卖什么药,不过,他很喜欢她这个样子。

他搭着她的腰,眯着眼睛看着她,说:“除了你?,谁还值得我挽留?”

男人嗓音低醇,情话说得好听。

岁初晓两手撑在他的胸前,居高临下看着他,说:“亏了人家暗恋你?那么久,真的是?无情无义呢!”

女人笑得娇媚,孟梁观把?她的腰一?勒,警告:“现在不要惹我!”

“如果……”岁初晓挑起他的下巴,“惹了,会怎样?”

说着,她低下头,吮住了他的喉结。

湿濡微刺的电流自喉间窜遍全身,孟梁观几乎把?持不住,岁初晓却又突然把?他放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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